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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被强奸父收25万私了弱女不从被送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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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06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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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25万元的诱惑下,父亲到派出所将女儿牟华被强奸改成恋爱误会。在遭到女儿强烈反对后,父亲竟然将她送进了精神病医院。从小得不到家庭温暖的牟华一再受到打击,终于,她鼓足勇气将父亲告上法庭。(文中出现人名皆是化名)

  但是,今年3月11日,牟华的诉讼请求被驳回。不久前,在牟华长达数小时的讲述中,一桩鲜为人知的伤心故事浮现出来…… 

  苦命女惨遭蹂躏

  1983年9月12日,牟华出生在重庆市的一个普通工人家庭里。她的父亲牟力刚是重庆某国营厂的一名工人,母亲则在一家商场当售货员。牟力刚一心想生个儿子来传宗接代,但女儿牟华的出生让他非常失望。不仅如此,牟力刚还嗜赌成性,而每次在外面输了钱,回到家里就对妻女拳脚相加。1991年,牟华的母亲终于与牟力刚离了婚,牟华跟着父亲一起生活。

  从此,牟华的生活变得更加凄惨。牟力刚喜欢把赌友约到家里来打牌,每当这时,牟华就必须放下手上的功课,乖乖地在一边端茶、拿烟、煮饭,动作稍慢一点,牟力刚轻则对她破口大骂,重则拳打脚踢,有时还一边打一边骂:“谁叫你断老子的后!”

  转眼到了1998年7月,牟华初中毕业考上了一所职业卫生学校。接到通知书的那一天,她高兴得哭了,因为这样可以从此远离父亲。在卫校的三年里,牟力刚没有给过她一分钱,除了母亲的一部分资助外,其余的费用都是靠她自己做家教挣来的。

  2001年7月,牟华毕业进入了一家医院做护士。即将跨入18岁的她对未来充满了憧憬。然而,命运却再一次无情地捉弄了她。

  2004年春节的一天,牟华正在医院值班。晚上凌晨1时许,医院突然来了一个病人,身上血迹斑斑。尽管如此,牟华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父亲单位一个副总经理的儿子,名叫全峻,外号“小平头”,仗着他父亲的权势,常在社会上打架滋事、欺弱逞强。

  牟华为他包扎完伤口后,疲惫地回到了值班室,善良的她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正一步步地向她逼近。

  当牟华回到值班室刚坐下不久,全峻就闯了进来,从背后把她摁在了办公桌上。牟华开始拼命挣扎,可她哪里是人高马大的全峻的对手呢……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全峻终于发泄完兽欲,然后点上一支烟扬长而去。牟华木然地瘫坐在地上,眼前一片漆黑。涉世未深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想到了母亲。母亲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关心她的亲人。

  当她跌跌撞撞地爬上楼敲开母亲的家门时,一下就扑到了母亲的怀里号啕大哭起来。看着女儿披头散发的样子,母亲吓坏了。当听完女儿断断续续的泣诉后,母亲悲愤万分。

  第二天一早,牟华的母亲就把这件事告诉了牟力刚。牟力刚听后,当时气得把桌子上的茶杯摔得粉碎,马上到派出所去报了案。当天下午,民警就将正在游戏机室打游戏的全峻抓获。

  牟华的心里这才有了稍许宽慰,她期待着法律对全峻作出严惩。然而,事态的发展却再次给了牟华一个致命的打击,让她猝不及防。

  为金钱父亲改口

  就在全峻被抓后的第二天傍晚,他的父亲提着礼品来到了牟力刚的家。

  他提出,只要牟力刚同意撤案,他们愿意给一笔钱作补偿。当时牟力刚没表态,全父只得怏怏地回去了,临走时,他拍着牟力刚的肩膀暗示他说:“老牟啊,厂里马上就有一批人要下岗了,现在没文凭没技术不好混啊……”牟力刚仍然默不做声。

  这之后,全峻的父亲没有再来,可向牟力刚要赌债的人却陆陆续续地上门来了。其中有几个人还将他狠狠地打了一顿,限他在三天之内把钱还清,否则就要他好看。

  正当牟力刚为还钱愁眉苦脸的时候,全峻的父亲又来了,他说:“只要你答应撤案,我帮你把外面的账全部还清,并另外给你20万元作为补偿。”牟力刚没有说话,坐在那里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全峻的父亲又接着对他说:“如果真打起官司来,你不一定能赢,就算你赢了,我儿子最多坐几年牢,可是你想想,你最终又能得到些什么呢?”

  牟力刚动摇了,他抬起头对全峻的父亲说:“好吧,但我要50万!”两人讨价还价一番后,最终,全峻的父亲答应给25万元。

  第二天上午,牟力刚就到派出所,对民警改口,说自己的女儿与全峻是在谈朋友,两人之间发生了一点误会,自己的女儿想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一下全峻。于是,全峻当天就被释放了。

  对于这一切,牟华浑然不知,直到十多天后的一个下午,她在大街上再次遇到了全峻……

  牟华立即赶到派出所,民警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她。牟华顿时如遭五雷轰顶,她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当天晚上,牟华第一次顶撞了牟力刚。当她哭着追问这是为什么时,牟力刚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还恶狠狠地对她说:“家丑不外扬!你以为发生这样的事情很光荣啊?”说完,他拿出一万元钱丢在牟华的面前,对她说:“这是全峻的父亲赔给你的。你就是把他告进监狱,你又能得到什么?更何况你还没有这个本事!”

  牟华惊呆了,她一把将钱扔到地上,歇斯底里地喊道:“我就是死,也要拉着他一起死!你也不会好死!”

  可是第二天,牟力刚请了几个人来到家里,叫牟华把前天晚上说的话重复一遍。牟华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几个人是父亲请来的精神病鉴定专家。

  被强送精神病院

  2004年5月17日早上,牟华刚起床不久正在刷牙,突然有两个民警敲开了她的房门。他们对牟华说:“关于你父亲上次为你报案的事,请你跟我们到派出所去说明一下情况。”

  牟华原本就决定当天去一趟派出所,便跟着两个民警下了楼,上了一辆小型面包车,车子却径直驶向了郊区,牟华忐忑不安起来。车子停了,牟华下车后一眼就看见了精神病院的牌子,当时就急得哭了起来,她问民警:“你们将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

  民警对她说:“你有精神病,把你送到这儿治疗。”

  牟华大声地叫喊起来:“我没有精神病,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可无论她怎么解释和挣扎都无人理睬。

  在精神病院里,牟华感觉生不如死,她唯一的念头就是何时才能重获自由,如果长期在这里呆下去,恐怕有一天自己真的会发疯。

  2004年5月25日,牟华的母亲终于得到女儿的下落,赶到城郊结合处的那家精神病院。她一再向医生申明,牟华没有精神病,并要求带牟华回家。最后,在牟华的母亲保证承担一切后果之后,牟华被允许出院。而此时,牟华已在精神病院接受了8天的“治疗”。

  就在从精神病院出来的当天,牟华在母亲的陪同下再次来到了派出所,勇敢地讲出了全峻强暴她的事实,以及父亲送自己进精神病院的真相。由于证据确凿,全峻很快就被公安机关再次抓获了。

  起诉欲讨回公道

  2004年7月14日,牟华向法院递交了民事诉状,将父亲告上了法庭,要求与他脱离父女关系。通过律师,牟华终于看到了那份把她送进精神病院的鉴定书。该鉴定书结论认为:被鉴定人牟华患有偏执性精神病,正处于发病期。

  在牟华及其母亲的请求下,2004年8月4日,法院委托司法鉴定中心对牟华的精神状况、是否具有民事行为能力进行了重新鉴定,并于2004年11月9日下达了《司法精神医学复核鉴定书》。

  然而,该鉴定书认为:牟华在接受再次鉴定时,了解鉴定结论对她的利害关系,故出于自我保护动机,不愿暴露其真实想法。鉴定中心遂以此下结论,仍然确认第一次鉴定的结果。

  据此,法院以原告牟华对本案不具有提起诉讼的行为能力,不能以自己的名义单独提起民事诉讼为由,于2004年11月下旬下达了民事裁定书,驳回了牟华的起诉请求。

  收到法院下达的民事裁定书后,牟华又向中级人民法院递交了民事上诉状,二审法院根据第二次精神鉴定结论,认为牟华无诉讼能力,要求牟华的母亲担任牟华的诉讼代理人。而就在这时,牟华的母亲受到了牟力刚的威胁,她了解牟力刚的为人,她相信他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于是,她退缩了,不敢作为代理人出庭。

  由于牟华的母亲拒绝出庭,今年3月11日,二审法院裁定驳回了牟华的诉讼请求。牟华不服判决,向高级人民法院提起申诉,并打算请权威机构进行再次鉴定。她说:“我曾想到了死,可我不甘心,我要证明自己是正常人,为自己讨回公道!”

  (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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