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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林强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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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西-桂林
主任律师

儿子,妈妈背你去治病!

其它2009-01-04|人阅读
儿子,妈妈背你去治病! 秦林强 恶疾突袭青葱少年 生于1980年的张孜和所有的幸福孩子一样,有一个快乐无忧的童年。他天资聪慧,多才多艺,从小学到初中,学习成绩一直保持前三名。加上善良热情的性情,张孜深受同学老师的喜欢,左临右舍更是对他疼爱有加。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 1995年4月28日,已是初中二年级的张孜,突然觉得双眼似乎有异物似的很不舒服,并且不可控制的频繁眨眼,紧接着是头晕,四肢乏力……刚开始,家里人认为他只是感冒,没有很在意,再说去医院检查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但是几个月过去了,张孜的上述症状不但没有半点减轻,反而越来越严重,双眼几乎不能睁开,双腿也开始出现痉挛反应,行走与交谈时常出现障碍。 对此全家都慌了神,他们预感到:这病绝对不是感冒那么简单。 1995年11月,父亲张阶瑞和母亲康凤英把张孜送到中国人民解放军181医院看病,经全面检查,医生初步诊段张孜的病为“小脑皮质轻度萎缩”。虽然早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医生这一结论仍不禁一阵惊雷。让张家大小陷入极度的恐慌与无助之中。在181医院住了一个多月的院,经使用核磁共振等手段的治疗后,张孜全身的症状未有任何改善。医生表示无能为力,建议他们尽量到上级医院去治疗。 阴暗再一次浓浓的笼罩在这一家三口的头上—张阶瑞夫妇都是很普通的工人,收入微薄。后来张父所在的北纺公司因效益不好,每月只能拿到50%的工资,而康凤英因身体不好,只能在门卫做些轻活,长年拿100多块的劳保费。对与这样一个捉襟见肘的家庭,摊上这样一种病,已是天大的不幸。而要到异地去求医,其中的困难更是不言而喻—这不仅涉及到医药费,还有路费、食宿、人力等等很现实的问题。无论哪个人请假走,这个家的收入都会少去一半甚至一大半。但是如果不去,儿子的病怎么办?难道一个青葱少年,就这样任病魔的摧残? 一场突如其来的恶疾,把原本幸福安宁的一家子,推到了痛苦而又茫然的命运的十字路口。 妈妈背你去治病 直到今天,康凤英依然清晰的记得,当年她为了救治儿子而决意辞去工作的心情:“我很坚定,只要能治好儿子的病,别说丢了工作,就算用我的生命去换,我也心甘情愿。” 就这样,从1996年元旦过后,康凤英向亲朋好友们,凑了一笔钱,背着行走已经很艰难的儿子张孜,到南宁市某医院看病。医院的诊断仍以181医院的为主,但住了近一个月的院,张孜的病依然没有得到良好的改善。这时,她身上所带的钱已所剩无几,只好办理出院手续,返回桂林。 1996年7月,听说中国人民解放军301医院不错,,康凤英又向朋友们筹了点钱,背着儿子来到北京。301医院做了核磁共振后,诊断为“小脑病变可能性很大”。这次没有住院,医生给开了点药,建议半年后再去复查。为了能省点费用,康凤英背着儿子连夜往桂林赶。 1996年12月29日,康凤英背着儿子,又一次来到京城。这回她们去的不是解放军301医院,而是去了北京另一家医院—也还听人说,该医院比较权威云云。儿子的病情日益加重,让她焦而虑而迷茫她不知道到底哪个医院才能真正医治好儿子的病,只能是,听说哪里好,就往哪里跑。 她们在这家医院呆了一个星期。在这一星期里,他们遭到了终身难忘的冷遇与羞辱—这个医院挂号一次10元钱,医生第一天给张孜做了CT,没有查出什么问题,便叫他们第二天再来,做另外的检查。第二天,他们又花了10块钱挂号,然后做检查,没查出什么,又叫第二天再来,做另外的检查……直到1997年元月6号,该医院的医生们,仍没有对张孜的病作出任何诊断。每天几个医生看着张孜转一转,就走了。最后康凤英再也忍不住了,问,他们张孜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几个医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有一个肯开口给他一句明确的话。听她追问多了,其中一个医生竟然说出这样一句话:“等你儿子完全瘫痪了再来吧。” 康凤英含着悲愤的泪水走出医院时,有热心人告诉她:“如果你能给他们一人一个红包,那事情就好办了。” 康凤英一听,更是悲从中来。本来他们就在夹缝里挣扎,面对如此医德的医生,如何不教人心寒? 1998年,张孜彻底失去了行走站立和语言交谈的功能。随之而来的,还有全身肌张力的障碍,脖子完全失去控制,如果没有人扶,就只能是东倒西歪。大部分的时间里,他只能躺在床上。因为已瘦得皮包骨,躺久了骨头会痛,这时康凤英便把他抱起来放到椅子上“坐”一会,—所谓的坐,就是把椅子靠着墙,让他靠在椅子里,这时必须有人在旁边扶着,不然随时都有跌倒的可能…… 2000年12月份,康凤英从报纸上看到郑州城管医院专门治脑病一个从美国留学回来的姓韩的医生坐诊,声誉不错。康凤英把这报纸视如至宝,也不管是真是假,借了钱便背着儿子前往郑州。到了城管医院时,住院部已坐满了人,还有很多人在排队等着。囊中羞涩的她耗不起这样的等待,只有让医生就她身上的钱开了三个月的药,,然后匆匆返回桂林。服了这些药后,张孜没能再去做进一步的治疗,病情又回复到原来的状况。 2004年4月,也是从报纸上看到西安脑病医院的相关消息,康凤英怀揣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分分角角,背着已经24岁的张孜,踏上了前往西安去的列车。这次在西安脑病医院,除了打针,医生还辅以拔火罐,按摩,针灸等物理治疗和调理,疗效比较显著。但他们住了20天后,因为再也无法交付医疗费,不得不终止治疗,离开西安…… “如果能够继续治疗,我想我儿子一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我们对不起儿子啊……”康凤英双手掩面,呜咽起来。 虽然跑了那么多的医院,花了那么多的钱,但至今张孜到底患的是什么病,依然还没有人给他们一个确切的诊断。走投无路时,康凤英连道听途说的县乡医院和江湖郎中也不放过。让她有所欣慰的是,正是这些土医生和江湖郎中,把儿子的眼睛给治好了,但到底是哪家诊所哪个郎中治好的,因为去的地方太杂,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风雨路上的搀扶 这世间,除去浓得划不开的亲情,更有人与人之间的理解与不求回报的爱心。 虽然求医路上经历种种艰幸,但是康凤英内心里,一直充满了感恩。因为这些年来,她得到了太多不求回报的温暖与爱。 “我所在的桂林市住宅建筑公司,张孜他爸所在的北纺公司,都为我们捐过款。还有很多不相识的人,在我们最困难的时侯帮了我们。” 有一次,康凤英背着儿子去商场,想给他买张舒适点的椅子。到了商场,张孜便坐在一张椅子上不原起来了—因为他太喜欢了。那张椅子标价110元,康凤英如何买得起?但见到儿子如此喜欢,她又不忍心另他失望……正在她左右为难时, 店里老板走过来,对她说:“孩子喜欢就拿去用吧,我也只能帮这一点忙了。”她当场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一张100多块钱的椅子,对于这位老板来说,也许是小事一桩,但对与我们这个风雨飘摇的家来说,却是莫大的温暖啊。 有时在车上,有时是路上相遇,素不相识的路人也会向他们伸出援手,或给钱或给物。不管多少,都让身处逆境的他们倍感温暖和前行的信心。 最让康凤英铭记终身的是她的干儿子阿福。阿福是他们在181住院时认识的。当时他是张孜的病友,来自桂林某部队。由于他只身一人,没人照顾,热情善良的康凤英便像对待自己儿子一样照顾他。阿福被她的言行所感动,便认她做干妈。后来他到了北京,也仍然年年抽时间回桂林看望他们,平时更是隔三岔五的打电话对他们一家嘘寒问暖。对于张孜这位弟弟,他更是时刻记挂于心,不断的寄些钱物回来,说要给弟弟买些好吃的,买些好药。因为担心天气太热,张孜无法睡觉,前阵子啊福还托他们买了一台空调,给张孜的房间装上…… 有一次,康凤英在跟阿福闲聊时说道:“儿啊,摊上这样一个妈,真是拖累了你,干妈越来越老了,如果弟弟还一直不好,以后穷得只能去讨饭了,你嫌干妈不?”阿福说:“怎么会嫌弃?一切都会好的,不是还有我这个儿子吗?就算真的穷到要去讨饭的的地步呀,那也得当儿子的去啊,哪轮到干妈您去?”一句话,说得康凤英眼睛都湿润了…… 常言道,每个人所得到的善待,都是因为他们以善良待人。在记者的了解中,康凤英正是一位宅心仁厚的善良女性。不管是张孜生病前,还是生病后,她热心善良的性情从不曾改变,左邻右舍只要有事,她都会尽己所能地给予最大的帮助。 正是她有一颗善良的心,所以在这10多年漫长的风雨路上她得到了众多人的搀扶与支持。 压伤的芦苇期待新生 采访期间,记者听见房间里的张孜不停发出“啊……啊……的呻吟声。然后是父亲轻轻的询问:“儿子怎么啦?想做什么?”语气中略带着紧张和无策。 这是康凤英便疾步走进房间,边走边说:“他爸爸没办法懂得他,儿子少不了我。” 记者跟了进去。 在狭小的房间里,记者看到坐在椅子上干瘦变形了的张孜:他脸上的肌肉扭曲着,张开的嘴巴也是扭曲的;手和脚由于长期瘫痪不能自然生长而斜向两侧,呈扭曲状;脖子由于失去支撑的定力,他的头便像一枝被压伤的芦苇,无力的歪着,不是倒像左就是倒向右,,或是垂直于胸前。几乎每隔两分钟,他就会发出“啊……啊……”的叫声,紧接着便全身难受,看起来痛苦难忍。康凤英说,这是神经方面的反射。 平静下来的时侯,张孜会睁开明亮的眼睛,对人露出无邪的笑—虽然全身瘫痪,但是智力尚好,听得懂别人的话,也能用肢体语言来表达一些内心的想法,当然,这些并不规范的肢体语言,只有与他朝夕相伴的母亲才能明白,连他的父亲都无法懂得。 康凤英抚摸着儿子浓黑的头发,哀伤地说:“为了儿子,我们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亲朋好友那能借的都借了,如今已背负外债10多万,但我不后悔。我担心的是,如果再不帮他把病治好,现在我已经50多岁了,他才26岁。当我老得再也背不动他,扶不稳他时,他怎么办……” 张孜听后,把身子向母亲靠了靠,,似乎是给母亲的某中安慰。他的脸部、下巴、额头,随处可见新新旧旧的伤疤。康凤英说,那都是他们稍一离开时,他从椅子上磕伤的,有些伤得厉害的,还得送到医院去缝针。 “他心里什么都懂,他想站起来来,想像别的孩子一样,走到外面去—”康凤英再次双手掩面,鸣咽起来。听到母亲的话,张孜的眼睛又一次潮水般清澈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奈,更充满了渴望—重新站立与拥抱生活的渴望。 (在这个破陋的小家里,面对被病魔困住的独生儿子,康凤英没有气馁,她坚强的面对现实。她多么希望,有一天儿子可以不用她的搀扶,自己站起来!) (图为张母康凤英与病中的儿子张孜) (康凤英说,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算背,也要带儿子去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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