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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加爵故意杀人案庭审目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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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5-16 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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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加爵故意杀人一案,于4月22日上午9时在云南省昆明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在一天的庭审中,除了偶尔瞟一眼公诉人,马加爵几乎一直低着头。
被害人、被告人家属到庭
除了被害人龚博的家属外,其他3位被害人唐学李、邵瑞杰和杨开红的家属都到庭。开庭前20分钟,马加爵的父亲马建夫来到法院,被安排到被害人家属休息室旁边的一间玻璃房内等候开庭。神情黯然的马建夫坐着,把头深深埋在双腿之间。
开庭时,考虑到被害人家属的情绪,法院将被告人家属和被害人家属分开安排在旁听席就座。
庭审时,公诉人将有关证据制作成光盘,利用多媒体技术在法庭上播放。当被害人尸体的惨状出现在屏幕上时,被害人家属的情绪有了波动。被害人唐学李的母亲无力地靠在唐学李弟弟肩上,无声流泪,手被儿子紧紧抓着。被害人邵瑞杰的父亲邵渭清不时用手帕擦泪。
被害人家属提出巨额赔偿
除了被害人龚博的家属,其他3位被害人家属分别向马加爵提出十几万元到30万元的刑事附带民事赔偿,累计高达82万余元。
在接受审判长讯问时,马加爵说自己有一台电脑,没有别的财产,平常的生活来源主要是国家的助学贷款。
“我是应该赔偿他们,但是我赔不了那么多钱。我真的很对不起他们,确实应该做出一点赔偿,只是我赔不出来。”马加爵说。
根据法院的调查,马加爵家里经济状况比较差。马加爵的父母也表示过没有经济能力代马加爵进行赔偿。
被害人唐学李家属的诉讼代理人说:“我们知道赔偿的实现机会为零,原告之所以提出这项诉讼请求,其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被告人不仅要承担相应的刑事责任,还要承担相应的民事责任。再多的赔偿也不能挽回唐学李的生命和原告的精神、经济损失。”
被害人龚博家属的诉讼代理人说:“龚博的父母没有提出附带民事赔偿诉讼,他们希望律师能代表他们伸张正义。”
按照法律的规定,合议庭应当主持原、被告双方进行调解,但通过法庭调查及被告当庭表示无财产可供赔偿,原、被告双方不具备当庭调解的基础。法庭没有主持双方进行调解,将依法与刑事部分一并判决。
马加爵自陈犯罪后睡不着觉
在法庭上,在接受讯问时,马加爵说杀害4名同窗好友,是因为吵架之后恨他们,气愤,想不开。
马加爵在法庭上讲述了作案前的准备工作。
马加爵去昆明市张官营旧货市场,花20多元买了一把铁锤,把锤柄锯短,装在口袋里拿回来,放在宿舍旁的公共厕所里,不料铁锤不见了。马加爵又去买了一个,放在自己的衣柜里。
为了逃跑以后去广东打工,马加爵利用从网上查的资料和自己的照片,找人做了一个假身份证。
在杀害邵瑞杰、杨开红、龚博后,马加爵用塑料袋套住他们的头。对此,马加爵在法庭上进行了解释:“我怕他们看我。”
当问到杀人后的心情怎样,马加爵说:“很害怕,躺在床上睡不着。”
当问到为什么还在宿舍里跟唐学李的尸体在一起呆了3天时,马加爵回答:“因为没有地方睡。”
作案后,马加爵将自己所穿的衣服、裤子和鞋放在放在衣柜里,穿着邵瑞杰、唐学李的衣服逃跑。2月15日晚上,马加爵到昆明火车站后买了一套衣服换上,穿去的衣服被丢在店里。
马加爵说:“我进火车站时,被警察叫到一边去检查我的行李,我的假身份证被没收了,后来就上火车了。”
马加爵坐火车到广州,是在早上到的。吃完早餐,随便乱走的马加爵走到了广州汽车站。“那里有广州到其他地方的车,我就买了去海南三亚的汽车票,中午就坐车了。”马加爵说。
到三亚以后,走出汽车站时,马加爵看见有个人躺在那里睡,觉得没有地方睡,他也就睡在那儿。
“天刚亮,我也没有事情做就乱走,看见有些乞丐在那里,我就想乞丐没有人管干脆就装成乞丐,后来就化装成乞丐了。到2月26日左右,碰到一个人来问我是不是云南大学的,是不是广西的,是不是叫马加爵。过了几天,他又来问我,我不理他。3月15日被人举报,就被抓了。”
辩护人问:“在逃亡期间见到通缉令没有?”马加爵回答说见到了。
辩护人接着问:“是否想自首?”
马加爵说:“不想。2月26日就有人来问我是不是马加爵了,当时我就认命了,等警察来抓我。后来呆了好多天,那个人没有去报警。”
马加爵说在三亚期间,很想念家人、同学、朋友,便买了复读机、10盘磁带,想录下想跟他们说的话。
辩护人申请重新鉴定未获支持
在法院依职权为马加爵指定辩护人后,辩护人即向法院申请对马加爵进行司法精神状况鉴定。法院委托云南省精神疾病司法鉴定委员会的专家进行了鉴定,鉴定结论认为马加爵具有完全责任能力。
马加爵的司法精神状况鉴定报告在法庭上出示。
马加爵的辩护人对鉴定报告的真实性没有异议,但对结论的内容有不同的看法。他们认为,法院4月12日委托,17日结论就被作出,时间上仓促。检验方法上没有说明用什么方法进行鉴定,在权威性、科学性、客观性上有异议。他们申请法庭重新对马加爵作出鉴定。
对此,公诉人提出,鉴定机关和鉴定人有专业的资格,法院的申请是依法的,而对鉴定,法律并没有时间长短的要求,鉴定委员会作出的鉴定结论应当是有效的。
审判长说:“辩护人提出重新鉴定,必须要提出事实和理由,但你没有提出相关的材料和依据。法庭对你提出重新鉴定的申请不予支持。”
辩护人质疑犯罪动机
公诉人指出,被告人的犯罪动机是,马加爵在打牌时与同学发生口角,觉得其他人看不起他,为报复而实施犯罪。
马加爵的辩护人不同意这种认定。“马加爵是在大学4年接受高等教育的人,跟同窗关系好,因一次打牌冲突而动杀人念头,公诉人的推断是不符合常理的,公诉人对犯罪动机的简单归纳是不恰当的。”辩护人说。
对此,公诉人提出:“被告人从被抓获后到现在均承认是跟3被害人打牌过程中产生矛盾,我们不能无中生有地推测其他原因。”
一时冲动和5个24小时
马加爵的辩护人提出,马加爵的犯罪是一时冲动所为,案发后害怕也后悔,也一再要求尽快判处死刑,这种行为是偿命的意思,说明被告人能真诚悔罪。面对这样一个学生不仅考虑按罪行相适应量刑外,是否还考虑给心理缺陷的青年给予重新做人的机会。
在法庭调查阶段,龚博的诉讼代理人曾问过马加爵:“打牌是发生在你作案前两三天,你是否是连续5天都气愤到要杀人吗?”面对辩护人提出的一时冲动,这位诉讼代理人按捺不住:“从2月10日发生口角,到2月15日还在犯罪,一时难道是5个24小时吗?”
马加爵的忏悔
唐学李的诉讼代理人问马加爵:“现在向你确认要求你公开进行赔礼道歉,你持什么态度?”
马加爵说:“我愿意,(这)也是应该的。”
在最后陈述阶段,马加爵低着头说:“尊敬的审判长、审判员、人民陪审员,谢谢你们。我这个案件受害人太多了,我自己认为我的家人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我对不起他们,父母的养育之恩我报答不了了。还有4名被害人的父母,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也是很对不起他们。我知道道歉之类的话不抵什么用,我希望所有的受害者都把心态调好,好好的活下去。还有,自从被公安机关抓了以后,通过他们的口我知道了社会上有很多人关心我的事情,我对这些好心人,不知道说什么。对不起很多人,还有这个案件确实是很惨,我的手段极其残忍,我也不想逃避责任,希望法院能够处以极刑。我也希望很多同龄人能从我身上吸取教育,凡事看开点。”
昆明中院:“我们依法审理马加爵案”
审判长刀文兵:马加爵不承担精神损害赔偿

马加爵不具备法定从轻处罚情节
人大代表:严谨的审判作风折射出法院风貌
来源:人民法院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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