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继、刘兴明、彭传良等抢劫，拐卖儿童、盗窃案

河　南　省　新　乡　市　中　级　人　民　法　院
刑　事　附　带　民　事　判　决　书

(2000)新刑初字第77号

　　公诉机关新乡市人民检察院。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姚XX。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杜XX。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段XX。
　　被告人李学继，又名李雪，男，1975年4月5日出生，汉族，初中文化程度，农民，河南省新乡市人，住郊区平原乡段村。1994年3月因犯抢劫罪被新乡市郊区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七年，1998年7月20日经郑州市中级人民法院裁定假释，1999年9月13日假释期满。1999年7月2日又因涉嫌抢劫被新乡市公安局车站分局刑事拘留，同年8月2日转逮捕。现押新乡市看守所。
　　辩护人候立东、张镇，新乡大众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刘兴明，男，1977年8月11日出生，河南省新乡市人，汉族，初中文化程度，农民，住新乡市郊区留庄营村243号。1999年6月30日因涉嫌抢劫被新乡市公安局车站分局刑事拘留，同年8月2日转逮捕。现押新乡市看守所。
　　辩护人秦兰石、叶伟廉，新乡维和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彭传良，又名双亭，男，河南省新乡市人，1976年1月7日出生，汉族，小学文化程度，农民。住郊区平原乡留庄营村256号。因涉嫌抢劫于1999年6月30日被新乡市公安局车站分局刑事拘留，同年8月2日转逮捕。现押新乡市看守所。
　　被告人方文金，又名金矿，男，1975年1月17日出生于河南省封邱县，汉族，文盲，农民，住该县王村乡方庄村。1995年9月因犯盗窃罪被封邱县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二年，缓刑三年，判决确定日期于1995年10月20日起计算:1998年12月因涉嫌盗窃罪在逃，1999年8月13日因涉嫌拐卖儿童被新乡市公安局车站分局刑事拘留，同年9月20日转逮捕。现押新乡市看守所。
　　被告人狄麦强，男，1979年10月15日出生于河南省封邱县，汉族，初中文化程度，农民，住封邱县陈固乡西丈八村，1995年9月因犯盗窃罪被封邱县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六年，1999年1月22日减刑释放；1999年8月14日因涉嫌抢劫被新乡市公安局车站分局刑事拘留，同年9月20日转逮捕。现押新乡市看守所。
　　辩护人赵敬林，新乡宇华大众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李文革，又名小孩，男，1966年10月21日出生于河南省新乡市，汉族，初中文化程度，新乡市化肥厂工人，住本市化肥厂家属院，1999年8月13日因涉嫌拐卖儿童被新乡市公安局车站分局刑事拘留，同年9月20日转逮捕。现押新乡市看守所。
　　被告人豆敬祥，男，1973年11月16日出生于河南省延津县，汉族，初中文化程度，农民，住延津县小店镇刘景屯村。1999年8月13日因涉嫌拐卖儿童被新乡市公安局车站分局刑事拘留。同年9月20日转逮捕。现押新乡市看守所。
　　新乡市人民检察院以新检监起诉(2000)2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李学继、刘兴明、彭传良、方文金、狄麦强、李文革、豆敬祥分别犯抢劫罪，拐卖儿童罪、盗窃罪，侵入住宅罪于2000年9月5日向本院提起公诉。在诉讼过程中，附带民事诉令原告人姚尚书、杜XX、段XX向本院提起附带民事诉讼，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对本案进行了合并审理。新乡市人民检察院检察员武建军、刘建国出庭支持公诉，附带民事诉讼原告姚XX、杜XX、段XX，被告人李学继及其辩护人侯立东、张镇，被告人刘兴明及其辩护人秦兰石、叶伟廉，被告人彭传良、方文金、狄麦强及其辩护人赵敬林。被告人李文革、豆敬祥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新乡市人民检察院指控:1999年6月12日至6月28日间，被告人李学继、刘兴明、彭传良分别在新乡市火车站市场、榨油厂附近、纺织路等处交错结伙，以查身份证等手段抢劫他人钱财，其中，被告人李学继、刘兴明各参与抢劫八次，被告人彭传良参与抢劫四次；指控被告人李学继、刘兴明、方文金、狄麦强、彭传良于1999年3月6日至6月21日间，分别在新乡市南干道东段、胜利路南段等处交错结伙，以查户口等手段，绑架儿童，其中，被告人李学继参与绑架四次(未遂二次)；刘兴明参与二次(未遂一次)；方文金参与二次(未遂一次)；彭传良参与一次，狄麦强参与一次(未遂一次)；另指控:被告人李文革、豆敬祥于1999年3月6日晚，非法侵入他人住宅；另指控:被告方文金伙同张小强、张怀杰(已判刑)1998年9月至11月2日间，分别在封邱县城关镇东关村，孙马台村、西大村等村民家中，盗窃他人财物九次，共盗窃财物价值人民币一万四千余元。以上事实，公诉机关向本院提供了受害人姚XX、杜XX、段XX等人陈述，被告人李学继、刘兴明、彭传良、方文金、狄麦强、李文革、豆敬祥的供述。新乡市公安局车站分局提取证明，新乡市公安局刑事科学技术鉴定书，提取证明，失主证明及作案现场提取的凶器等证据。认为被告人李学继、刘兴明、彭传良、方文金、狄麦强、李文革、豆敬祥的行为已分别构成抢劫罪、拐卖儿童罪、盗窃罪和非法侵入住宅罪。被告人李学继、刘兴明、彭传良、方文金犯有数罪，应数罪并罚。在共同抢劫犯罪中，被告人李学继、刘兴明、彭传良起主要作用，均系主犯，在共同拐卖儿童犯罪中，被告人李学继
　　刘兴明起主要作用，均系主犯，在共同盗窃犯罪中，被告人方文金起主要作用，系主犯，在侵入住宅犯罪中被告人李文革、豆敬祥起主要作用，均系主犯。应分别按照其参与的全部犯罪处罚。在拐卖儿童犯罪中，被告人方文金、狄麦强、彭传良起次要作用，系从犯，应从轻或减轻处罚。被告人刘兴明对“6·18”拐卖儿童犯罪，被告人彭传良对“6·21”卖儿童犯罪均分别能坦白自首，可从轻或减轻处罚。请求对各被告人判处。
　　被告人李学继、刘兴明、彭传良、方文金、狄麦强、李文革、豆敬祥对指控其有主要犯罪事实不持异议。被告人李学继及其辩护人认为，其在本市纺织路作案未使用暴力，构不成抢劫罪；抢劫犯罪情节不属特别严重，并能带公安人员解救被拐卖儿童，请求从轻或减轻处罚。被告人刘兴明及其辩护人认为:其犯拐卖儿童能坦白自乎，系被胁迫犯罪，应对其从轻或减轻处罚。被告人狄麦强的辩护人认为:其在犯罪中起次要作用，且犯罪情节轻微构不成犯罪。由于被告人的行为给受害人造成了经济损失，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段XX要求被告人李学继、刘兴明赔偿经济损失二万六千元人民币；附带民事诉令原告人姚XX、杜XX要求被告人李学继、方文金、李文革、豆敬祥赔偿经济损失十一万七千元人民币。
　　经审理查明:
　　(一)1999年3月6日凌晨二时许，被告人李学继伙同方文金、狄麦强按事先踩好的点，携带尖刀和镰刀等凶器，窜至新乡郊区段村南新延路边周永乐的饭馆旁，预谋绑架周的儿子周尚洋。被告人李学继先将房间窗户卸掉进入屋内打开屋门，被告人方文金、狄麦强先后进入屋内，周永乐发现后大声呼喊，三被告人逃窜，绑架儿童未逞。
　　上述事实，有被害人周永乐陈述和被告人李学继、方文金、狄麦强供述相互印证。
　　(二)1999年3月6日晚，被告人李学继意图拐卖姚XX之子，以帮助打个仇人为名，先后纠集并伙同被告人李文革、方文金、豆敬祥携带尖刀和钢棍，窜至其踩过点的新乡市南干道东段姚XX家，被告人李文革冒充公安人员，以查户口为名，将门喊开，被告人豆敬祥、方文金持钢棍将姚打翻在地。被告人李学继乘机持刀进入屋内，威胁姚XX之妻杜XX并打伤其头部，拉灭电灯将姚XX之子姚某某抱走。当夜，被告人李学继将姚某某以4000元价格卖给新乡县关堤村村民原守永。案发后，公安人员将姚某某解救送回。
　　上述事实，有被害人姚XX、杜XX陈述，买主原守永、证人原守民证言及辨认和提取证明，和被告人李学继、方文金、李文革、豆敬祥供述相互印证。
　　(三)1999年6月12日晚9时许，被告人李学继、刘兴明骑自行车尾随李胜利至新乡市火车站市场内，被告人李学继持酒瓶砸击李胜利的头部，被告人刘兴明持刀捅击李胜利的臂部，将李胜利的提包抢走，包内无现金和其他财物。经法医鉴定，李胜利属轻微伤。
　　上述事实，有被害人李胜利陈述和被告人李学继、刘兴明供述相互印证及新乡市公安局法医鉴定证明。
　　(四)1999年6月13日凌晨一时许，被告人李学继、刘兴明、彭传良窜至新乡市杨岗附近，尾随一行人进入一公共厕所内，被告人彭传良持砖将被害人魏荣章头部砸伤，被告人李学继将魏的手表抢走。经法医鉴定，魏荣章的伤情属轻微伤。
　　上述事实，有被害人魏荣章陈述、辨认证明、伤情鉴定书和被告人李学继、刘兴明、彭传良供述相互印证。
　　(五)1999年6月13日晚11时许，被告人李学继、刘兴明窜至新乡县中大阳堤窑厂附近，被告人李学继用自行车横在路中央，将驾驶摩托车路过的段XX绊倒，刘兴明持砖砸伤段的头部，后二被告人将段XX“五羊”本田125摩托车抢走。经法医鉴定，段XX属轻伤。
　　上述事实，有被害人段XX陈述，新乡市公安局刑事科学技术鉴定书和被告人李学继、刘兴明供述相互印证。
　　(六)1999年6月16日凌晨一时许，被告人李学继、刘兴明驾驶抢劫的五羊本田摩托车窜至新乡市纺织路口，冒充公安人员，以查身份证为名，将女青年李守奉挟持到市榨油石附近，将李的50元人民币及传呼机抢走。传呼机价值817元，案发后传呼机已追退给被害人。
　　上述事实，有被害人李守奉陈述、辨认证明和被告人李学继、刘兴明供述相互印证。
　　(七)1999年6月16日晚8时许，被告人李学继、刘兴明窜至新乡市孟姜女路东口，冒充公安人员以查身份证为名，将李喜强、李喜杰挟持到新乡晚报社东侧胡同内，被告人刘兴明、李学继分别持尖刀、手铐将李喜强、李喜杰致伤，抢走2100元人民币，168手机一部，手机估1000元人民币。案发后手机已追退给被害人。经法医鉴定，李喜强、李喜杰损伤属轻微伤。
　　上述事实，有被害人李喜强、李喜杰陈述，新乡市公安局法医门诊证明，和被告人李学继、刘兴明供述相互印证。
　　(八)1999年6月18日晚9时许，被告人李学继、刘兴明窜至新兴乡市迎春照像馆附近，见李晓慧骑自行车带一男童(一岁半)，二被告人即追上，被告人李学继持砖头砸伤李晓慧头部，被告人刘兴明将李的儿子抢走，李大声呼喊，路边的群众闻讯追赶，被告人刘兴明将被抢男童丢下逃跑，被群众交给李晓慧。
　　上述事实，有被害人李晓慧陈述，证人明亮、刘忠民证明，和被告人刘学继、刘兴明供述相互印让。
　　(九)1999年6月21日下午1时许，被告人李学继、刘兴明、彭传良驾驶摩托车，携带钢管窜至新乡县秦庄村，尾随被害人原小春和其儿子段某某到秦庄村内，被告人李学继、刘兴明持钢管将原小春头部打伤，将段某某抢走。当晚9时许，彭传良、李学继将段某某带到张八寨村，由于没找到买主，后将段某某送回丢弃于其外祖母家门外，由其外祖母抱回。
　　上述事实，有被害人原小春陈述，现场提取的作案凶器，和被告人李学继、刘兴明
　　彭传良供述相互印证。
　　(十)1999年6月24日凌晨2时许，被告人李学继、刘兴明、彭传良窜至新乡市榨油厂附近，李学继持钢管，刘兴明、彭传良分别持尖刀，将在路边休息的拖拉机司机石庭伟、陈文建、齐运伟、张国民打伤和刺伤，抢劫人民币305元，BP机一个，赃款三被告人平分。
　　上述事实，有被害人石庭伟、陈文建、齐运伟、张国民陈述，和被告人李学继、刘兴明、彭传良供述相互印证。
　　(十一)1999年6月26日晚，被告人李学继、刘兴明、彭传良窜至新乡市皮革厂附近伺机作案，晚九时许被告人李学继持铁管猛击过路人吕和成头部，被告人刘兴明进行搜身，抢走西门子手机一部，价值1000元，手提包一个(内无现金)，案发后手机已追退给被害人。
　　上述事实，有被害人吕合成陈述，和被告人李学继、刘兴明、彭传良供述相互印证。
　　(十二)1999年6月28日夜，被告人李学继、刘兴明、彭传良驾驶摩托车，携带钢管窜至新乡市东海配电设备厂附近伺机作案，当夜十二时许，被告人彭传良借故寻衅谩骂邓海龙，被告人李学继、刘兴明遂持钢管击打邓海龙，将邓打翻后抢走邓人民向600元，手机、传呼机各一个，价值850元。经法医鉴定，邓海龙损伤系轻伤。案发后手机已追退给被害人。
　　上述事实，有被害人邓海龙陈述，和被告人李学继、刘兴明、彭传良供述相互印证。
　　(十三)1998年9月份一天上午，被告人方文金伙同张小强、张怀杰(已判刑)窜至封丘县蒋西村郑雪停家，盗窃人民币三百元。
　　上述事实，有失主郑雪停证言，和被告人方文金、张小强、张怀杰供述相互印证。
　　(十四)1998年9月22日下午，被告人方文金伙同张小强、张怀杰窜至封丘县东关村韩保峰家，盗窃人民币二百一十元，摩托罗拉手机一部(价值800元)，放电器、充电器、金项链等物，总价值4049元人民币。
　　以上事实，有失主韩保峰证言，和被告人方文金、张小强、张怀杰供述相互印证。
　　(十五)1999年10月7日下午，被告人方文金伙同张小强、张怀杰窜至封丘县孙马台村宋玉顺家，盗窃人民币900元。
　　上述事实，有失主宋玉顺证言，和被告人方文金、张小强、张怀杰供述相互印证。
　　(十六)1998年10月份一天下午，被告人方文金伙同张小强窜至封邱县西大村李连香家，盗窃人民币200元。
　　上述事实，有失主李连香证言，和被告人方文金、张小强供述相互印证。
　　(十七)1998年10月17日上午，被告人方文金伙同张小强、张怀杰窜至延津县城关镇西待裴纪全家，盗窃小霸王学习机一台，电视机遥控器一个，价值人民币267元，案发后赃物已追退给失主。
　　上述事实，有失主裴纪全证言，和被告人方文金、张小强、张怀杰供述相互印证。
　　(十八)1998年10月17日下午，被告人方文金伙同张小强、张怀杰窜至延津县城关镇南街周金生家，盗窃皮衣、皮裤、皮夹克各一件，价值人民币500元。案发后赃物已追退给失主。
　　上述事实，有失主周金生证言，和被告人方文金、张小强、张怀杰供述相互印证。
　　(十九)1998年10月22日下午，被告人方文金伙同张小强、张怀杰窜至封邱县东大村孙民家，盗窃人民币30元，手表二块。
　　上述事实，有失主孙民证言，和被告人方文金、张小强、张怀杰供述相互印证。
　　(二十)1998年10月26日下午，被告人方文金伙同张小强、张怀杰窜至封邱县东大村石彩霞家，盗窃人民币100元，金耳环一副，价值人民币632.50元。
　　上述事实，有失主石彩霞证言，和被告人方文金、张小强、张怀杰供述相互印证。
　　(二十一)1998年10月份一天上午，被告人方文金伙同张小强、张怀杰窜至延津县城关东街乔美华家，盗窃人民币370元，赃款平分后挥霍。
　　上述事实，有失主乔美华证言，和被告人方文金、张小强、张怀杰供述相互印证。
　　(二十二)1998年10月份一天上午，被告人方文金伙同张小强窜至封邱县西大村吕学周家，盗窃人民币7800元，赃款平分后挥霍。
　　上述事实，有失主吕学周证言，和被告人方文金、张小强供述相互印证。
　　本院认为:被告人李学继、刘兴明、彭传良以非法占有为目的，采取暴力胁迫手段，交错结伙抢劫他人财物，其行为均已构成抢劫罪。其中，被告人李学继、刘兴明抢劫作案八次，总价值一万五千余元人民币，在作案中冒充军警各两次，致伤多人；被告人彭传良抢劫作案四次，价值二千余元人民币。被告人李学继、刘兴明、彭传良、方文金、狄麦强以出卖为目的，采取暴力手段交错结伙绑儿童，其行为均已构成拐卖儿童罪。其中，被告人李学继参与作案四次，其中未遂二次，并致伤多人，得赃款四千五百元人民币；被告人刘兴明参与作案二次，其中未遂一次；被告人彭传良参与作案一次；被告人方文金参与作案一次(未遂)；被告人狄麦强参与作案一次(未遂)。被告人李文革、豆敬祥采取暴力手段，非法侵入他人住宅，并殴打他人，其行为均已构成非法侵入住宅罪。被告人方文金以非法占有为目的，采取翻墙入院等手段，结伙窃取他人财物，总价值一万四千余元人民币，数额巨大，其行为已构成盗窃罪。被告人李学继在抢劫和拐卖儿童共同犯罪中，均起主要作用，系主犯，应按照其所参与的全部犯罪处罚，并犯有数罪，应数罪并罚；其在假释期间又犯新罪，应撤销假释和原未执行的刑罚，合并执行；其在“6·21”拐卖儿童犯罪后能将被绑架的儿童送回，应酌定对其从轻处罚。被告人刘兴明在抢劫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系主犯，应按照其所参与的全部犯罪处罚；其在拐卖儿童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系从犯，其又能主动对“6·18”拐卖儿童犯罪坦白自首，应对其从轻或减轻处罚；被告人刘兴明犯有数罪，应数罪并罚。被告人彭传良在抢劫和拐卖儿童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系从犯，并能主动坦白绑架儿童的犯罪事实，系自首，应对其从轻或减轻处罚；其在“6·21”拐卖儿童犯罪后能将被绑架儿童送回，应对其酌定从轻处罚。被告人方文金在拐卖儿童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系从犯，应从轻或减轻处罚。且又系未遂，应比照既遂从轻或减轻处罚；其在盗窃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系主犯，应按照其所参与的全部犯罪处罚；被告人方文金犯有数罪，应数罪并罚，且在缓刑期间又犯新罪，应撤销缓刑，合并原未执行的刑罚。被告人狄麦强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系从犯，又系未遂犯，应从轻或减轻处罚，但其又系累犯，应从重处罚。被告人李文革、豆敬祥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系从犯，应从轻或减轻处罚。新乡市人民检察院指控各被告人的犯罪罪名成立。被告人李学继及其辩护人认为，其在新乡市纺织路抢劫作案未使用暴力，其犯罪后有自首情节的理由与本案事实相悖，本院不予采纳。被告人刘兴明的辩护人提出其在“6·18”拐卖儿童犯罪中有坦白自首情节的理由，本院予以支持，提出其在犯罪中有被胁迫的理由与事实相悖，本院不予支持。被告人狄麦强的辩护人提出其在拐卖儿童犯罪中，犯罪情节较轻，构不成犯罪的理由于法无据，本院不予支持。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四十条第(二)项、第(五)项，第二百四十五条，第二百六十三条第(四)项，第(六)项，第二百六十四条，第五十七条第一款，第六十四条，第二十五条，第二十六条第一、四款，第六十九条第一款，第八十六条第一款，第六十七条第一、二款，第七十七条，第六十五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李学继犯抢劫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罚金五千元；犯拐卖儿童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罚金三千元。撤销假释，合并未执行的刑罚一年零十三天，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罚金八千元。
　　二、被告刘兴明犯抢劫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罚金二千元；犯拐卖儿童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并处罚金二千元；合并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罚金四千元。
　　三、被告人彭传良犯抢劫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罚金二千元；犯拐卖儿童罪，判处有期徒刑八年，并处罚金二千元，合并决定执行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罚金四千元。
　　四、被告人方文金犯拐卖儿童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并处罚金二告凶；犯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四年，并处罚金五千元；撤销缓刑，合并未执行的刑罚二年，决定执行有期徒刑十五年，并处罚金七千元。
　　五、被告人狄麦强犯拐卖儿童罪，判处有期徒刑六年，并处罚金二千元。
　　六、被告人李文革犯非法侵入住宅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七、被告人豆敬祥犯非法侵入住宅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八、被告人李学继、刘兴明各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段XX经济损失七千元。
　　九、被告人李学继分别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姚XX、杜XX五千元。
　　十、被告人方文金、李文革、豆敬祥分别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姚XX、杜XX经济损失一千元。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直接向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二份。

审　判　长　李永德 　
审　判　员　赵明善 　
审　判　员　李　辉

　
二○○○年十月二十三日

书　记　员　刘中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