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省开封市中级**法院

　　民事判决书

　　(2022) 豫 02 民终 6989 号

　　上诉人 (原审被告) ： 中国**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郑州 市分公司 ， 住所地郑州市。

　　负责人： 张*军 ， 该公司总经理。

　　委托诉讼代理人： 赵蒙蒙 ， 河南金纬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上诉人 (原审原告) ： 刘*凤 ， 女 ， 1959 年 8 月 17 日 出

　　生 ， 汉族 ， 住河南省开封市。

　　被上诉人 (原审原告) ： 马*林 ， 女 ， 1985 年 1 月 18 日 出

　　生 ， 汉族 ， 住河南省周口市。

　　被上诉人 (原审原告) ： 马*冬 ， 男 ， 1986 年 12 月 24 日 出

　　生 ， 汉族 ， 住河南省开封市。

　　以上三被上诉人共同委托诉讼代理人： 邢曙兵 ， 河南大梁律 师事务所律师。

　　被上诉人 (原审被告) ：董*楠，男 ，1996 年 10 月 22 日生， 汉族 ， 住河南省中牟县。

　　委托诉讼代理人： 赵静光 ， 河南荣勋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上诉人 (原审被告) ： **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三门峡 中心支公司 ， 住所地三门峡五原路 。

　　负责人： 张*军 ， 该公司总经理。

　　委托诉讼代理人： 翟*利 ， 该公司员工。

　　原审被告： 白*锋 ， 男 ， 1978 年 7 月 3 日出生 ，汉族 ，住河 南省陕县。

　　上诉人中国**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郑州市分公司 (以下 简称**财险郑州分公司) 因与被上诉人刘*凤 、马*林 、马*冬 、 董*楠 、 **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三门峡中心支公司 (以 下简称**财险三门峡支公司) 、原审被告白*锋机动车交通事 故责任纠纷一案 ， 不服河南省开封市龙亭区**法院 (2022) 豫 O202 民初 2845 号民事判决 ， 向本院提起上诉 。本院于 2022 年 12 月 15 日立案后 ， 依法组成合议庭 ， 公开进行了审理 。本案现 已审理终结。

　　**财险郑州分公司上诉请求： 一 、请求撤销河南省开封市 龙亭区**法院 (2022) 豫 0202 民初 2845 号民事判决书 ， 发回 原审法院重审或改判 ， 不服金额为 484402. 19 元 。二 、 一 审 、 二 审诉讼费用由刘*凤 、马*林 、马*冬 、 董*楠 、 **财险三门 峡支公司承担 。事实和理由： 一 审法院认定事实不清 ， 判决** 财险郑州分公司承担赔偿责任错误 ， **财险郑州分公司不应在 董*楠投保的交强险 、 商业险责任限额内承担赔偿责任 。一 、在 交强险限额内**财险郑州分公司不应承担赔偿责任 。《最高人 民法院关于审理道路交通事故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

　　解释》 第十五条第二款规定 ， 有下列情形之一导致第三人人身损 害 ， 当事人请求保险公司在交强险责任限额范围内予以赔偿** 法院应予支持： (二) 醉酒 、服用国家管制的精神药品或者麻醉 药品后驾驶机动车发生交通事故 。《机动车交通事故责任强制保 险条例》 第二十二条“有下列情形之一 的 ， 保险公司在机动车交 通事故责任强制保险责任限额内垫付抢救费用 ， 并有权向致害人 追偿： ( 一 ) 驾驶人未取得驾驶资格或者醉酒的” 。根据上述规 定 ， 在交强险限额内 ， **财险郑州分公司仅对第三人人身损害 承担抢救费用的垫付责任 。针对本案中被上诉人锋因交通事故产 生的财产损失不承担垫付责任 ， 一 审法院判决**财险郑州分公 司在交强险内赔偿 1000 元没有法律依据。二、在商业险限额内人 保财险郑州分公司不承担赔偿责任 。 ( 一 ) 本案中 ， 董*楠持有 的保险单重要提示部分载明：“1．本保险合同由保险条款、投保 单、保险单、批单和特别约定组成。2． 收到本保险单、承保险种 对应的保险条款后 ， 请立即核对 ， 如有不符或疏漏 ， 请及时通知 保险人并办理变更或补充手续，3．请详细阅读承保险种对应的保 险条款 ， 特别是责任免除和赔偿处理．．． ”。董*楠作为保险 合同一方 ， 在接收保险单时 ， 应按照保险单中的重要提示内容查 收保险合同所涉全部内容 ， 如发现未提供保险条款应及时要求保 险人提供 。董*楠在本案中未提交证据证明要求保险人提供 ， 应 视为对保险条款包括责任免除等已明确知晓 。 (二) 本案中 ， 一 审法院称**财险郑州分公司未举证证明履行了提示或明确说明 义务 ， 故保险条款对投保人不发生效力 ， 但醉酒驾驶系不仅是严 重的交通违法行为 ， 也严重侵害社会公共利益 。首先 ， 董*楠血

　　液中酒精含量高达 188.7mg／ 100m1 ， 属于严重的醉驾行为 ， 董 *楠超速行驶且未按照交通信号通行 ， 导致了被害人马*成当场 死亡的的重大交通事故 。董*楠作为一个经过驾驶知识与技能培 训并考取了驾驶资格证件的人员 ， 对酒驾危害的认识显然要高于 未经过驾驶培训的人员，其应当负有比一般人员更高的注意义务。 其次 ， 投保人购买车辆保险的主要目的在于发生交通事故后能够 获得保险公司赔偿 ， 以转嫁或者分担自己的风险 ， 而对于因醉酒 驾驶车辆发生的严重交通事故，如果从法院角度允许其风险转移， 是有悖于社会的公序良俗，同时对大众也会造成错误的价值引导， 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醉驾发生的概率，对社会也会造成较大危害， 醉驾人员其本人应当成为责任的最终承担者 。 因此应当对此类行 为进行否定评价 ， 由被上诉人董*楠承担事故产生的赔偿责任 。 三 、一 审判决精神损害抚慰金金额过高 。在本次交通事故中 ， 受 害人马*成与白*锋共同负事故次要责任 ， 一 审法院判决精神抚 慰金 5 万元没有依据 。 四 、依法查明垫付情况 。一 审庭审中 ， 被 上诉人董*楠称垫付 4 万元 ， 一 审法院在判决中未处理该垫付情 况 。综上 ， 原审法院所作判决没有事实和法律依据 ， 损害**财 险郑州分公司的合法权益 ， 请求二审法院予以纠正或发回重审。

　　刘*凤 、马*林 、马*冬辩称 ， **财险郑州分公司的上诉 请求没有事实及法律依据 ， 一 审法院认定事实清楚 ， 适用法律正 确 ， 应维持一 审判决。

　　董*楠辩称 ， 一 审法院认定事实清楚 ， 适用法律正确 ， ** 财险郑州分公司的上诉理由不能成立，应当予以驳回，维持原判。

　　一 、**财险郑州分公司没有证据证明其已履行对免责条款和免

　　责事由进行提示或说明义务 ， 应当承担保险责任 。二 、 一 审法院 认定董*楠垫付给死者家属四万元赔偿款 ， 应当判决保险公司将 董*楠垫付的赔偿金支付给董*楠。

　　**财险三门峡支公司辩称 ， 我公司于 2022 年 11 月 25 日 向刘冬冬账户支付赔偿款 246014.76 元，支付一 审诉讼费 1781 元。

　　刘*风、马*冬、马*林向一 审法院起诉请求：1、请求判令 **财险郑州分公司 、 **财险三门峡支公司在交强险及商业险 承保范围内赔偿死亡赔偿金 704801.2 元 、丧葬费 38130.5 元 、精神损害抚慰金 10 万元、交通费 1000 元、财产损失 3900 元，总计 847831.7 元； 不足部分由董*楠 、 白*锋承担连带赔偿责任； 2、 保财险郑州分公司 、 **财险三门峡支公司 、 董*楠 、 白*锋承 担本案的诉讼费。

　　一 审法院认定事实： 2022 年 6 月 6 日 10 时许 ， 白*锋驾驶 豫 MW**号轻型仓栅式货车头东尾西停放在事故地点 。 10 时 37 分，董*楠醉酒后驾驶豫 A2** 号小型普通客车由西向东超 速行驶至事故地点 ， 与马*成驾驶**牌电动三轮车由东向西行 驶至豫 MW**号货车旁临时停车时发生碰撞 ， 后马*成及电 动三轮车又与货车相撞 ， 造成马*成当场死亡 、 董*楠受伤 ， 三 车不同损坏的交通事故 。2022 年 7 月 25 日 ， 开封市公安局交通 警察支队第三大队出具交通事故认定书 ， 该事故认定书关于道路 交通事故证据及事故形成原因分析载明 ， 上述事实有以下证据予 以证实：1 ．受案登记表....8 河北津实司法鉴定中心出具的河北津 实[2022]交鉴字第 865 号鉴定意见书 ， 鉴定意见： 马*成驾驶的**电动两轮车符合两轮轻便摩托车的定义及要求 ， 属机动车范

　　畴 。董*楠醉酒后驾驶机动车上道路超速行驶且未按照交通信号 通行 ， 是造成事故发生的主要原因； 白*锋驾驶机动车在设有禁 停标线的道路上临时停车 ， 是造成事故发生的次要原因 ， 马*成 无证驾驶**两轮电动车在设有禁停标线的道路上临时停车是造 成事故发生的次要原因 。据此认定 ， 董*楠负事故主要责任 ， 白 冲锋 、马*成共同负事故次要责任 。事故发生后 ， 经鉴定 ， 马国 成符合交通事故致开放性颅脑损伤 、胸部损伤 、肢体离断死亡。

　　董*楠所驾驶的豫 A2** 号小型普通客车在**财险郑州 分公司处投保有交强险和商业三者险 200 万元，保险期限为 2021 年 10 月 30 日至 2022 年 10 月 29 日。白*锋所驾驶的豫 MW**号轻型仓栅式货车在**财险三门峡支公司投保有交强险及限额 为 50 万元的商业第三者责任险 ， 保险期间为 2021 年 7 月 1 日至 2022 年 6 月 30 日 。 因董*楠醉酒后驾驶机动车发生涉案交通事 故涉嫌犯罪，开封市公安局直属公安分局于 2022 年 8 月 5 日对其 作出采取取保候审强制措施的决定 。另 ， 事故发生后 ， 董*楠于 2022 年 6 月 9 日 向马*冬支付赔偿款 4 万元。

　　另查明 ， 刘*风系受害人马*成之妻 ， 马*冬 、马*林分别 为马*成的之子女 。马*成于 1960 年 9 月 15 日生 ， 其死亡时为 61 周岁。

　　一 审法院认为 ， 本案系机动车交通事故责任纠纷 。开封市公 安局交通警察支队第三大队针对该起事故出具事故认定书 ， 认定 董*楠负该事故主要责任，白*锋、马*成共同负事故次要责任， 事实清楚 ， 责任划分并无不当 ， 一 审法院予以确认 。《最高** 法院关于审理道路交通事故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

　　释》 第十三条规定 ， 同时投保机动车第三者责任强制保险 (以下 简称交强险)和第三者责任商业保险的机动车发生交通事故造成 损害的 ， 当事人同时起诉侵权人和保险公司的 ， **法院应当依 照民法典第一千二百一十三条的规定 ， 确定赔偿责任 。《中华人 民共和国民法典》 第一千二百一十三条规定： 机动车发生交通事 故造成损害 ， 属于该机动车一方责任的 ， 先由承保机动车强制保 险的保险人在强制保险责任限额范围内予以赔偿； 不足部分 ， 由 承保机动车商业保险的保险人按照保险合同的约定予以赔偿； 仍 然不足的或者没有投保机动车商业保险的 ， 由侵权人承担 。根据 上述规定 ， 马*成因本次事故死亡 ， 本案刘*风 、马*冬 、马*林因本次事故所产生的合理损失应首先由承保董*楠 、 白*锋所 驾驶车辆交强险的**财险郑州分公司 、 **财险三门峡支公司 在交强险各分项限额内赔偿 ， 不足部分 ， 由两保险公司按照保险 合同约定根据各方责任比例分别承担赔偿责任 ， 仍有不足的 ， 由 董*楠 、 白*锋根据责任比例承担 。关于刘*风 、马*冬 、马*林因本次事故所产生的合理损失 ， 一 审法院确认如下： 1.死亡赔 偿金 704801.2 元，按照上年度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标准计算 37094.8 元/年计算 19 年； 2. 丧葬费 38130.5 元； 3. 处理丧葬事宜 的交通费 500 元 ， 因马*林作为马*成之女在周口市工作生活 ， 其回汴处理马*成丧葬事宜必然产生相应交通费用 ， 但其提交的 证据不足以证明其交通费实际支出，一 审法院酌情支持 500 元；4. 车辆损失 2000 元，马*成所驾驶电动车在 2020 年购买价为 3200 元 ， 考虑折旧情况 ， 对其因事故所产生的车辆损失一 审法院酌情 支持 2000 元；5.精神损害抚慰金 50000 元 ，受害人马*成因本次

　　事故死亡 ， 作为其近亲属的刘*风 、马*冬 、马*林必然遭受严 重精神损害 ， 主张精神损害抚慰金符合法律规定 ， 但数额过高 ， 一 审法院按照 50000 元予以支持 。以上五项合计 795431.7 元。根 据上述规定 ， 针对刘*风 、马*冬 、马*林的上述合理损失 ， 应 首先由**财险郑州分公司在交强险限额内赔偿死亡赔偿金 180000 元 、 车辆损失 1000 元 (考虑为白*锋财产损失预留一半 份额) ， **财险三门峡支公司在交强险限额内赔偿死亡赔偿金 180000 元 、车辆损失 1000 元 ；对于下余的死亡赔偿金 、丧葬费、 交通费及精神损害抚慰金 433431.7 元，由**财险郑州分公司在 承保商业第三者责任保险限额内根据责任比例承担其中的 70%即 303402. 19 元，**财险三门峡支公司在承保商业第三者责任保险 限额内根据责任比例承担其中的 15%即 65014.76 元。因马*成与

　　白*锋共同负事故次要责任 ，故对其剩余 15%的损失部分应由刘 金风 、马*冬 、马*林自行承担 。董*楠 、 白*锋不再承担赔偿 责任 。刘*风 、马*冬 、马*林主张其不负事故责任的意见 ， 无 证据依据 ， 不予采纳 。关于**财险郑州分公司辩解董*楠存在 醉酒驾驶行为 ， 根据保险条款约定属于免赔范围等辩解意见 。一 审法院认为 ， 酒驾确属法律 、行政法规的禁止性行为 ， 但**财 险郑州分公司作为保险人负有将该情形作为保险合同免责条款的 免责事由做出提示或明确说明义务 。否则 ， 相关免责条款不发生 法律效力 。 因其未举证证明其已履行了提示或明确说明义务 ， 故 其据此主张免责的辩解意见不能成立 ， 一 审法院不予采纳 。关于 董*楠辩解其应当承担刑事责任 ， 不应再赔偿精神损害抚慰金的 意见 。一 审法院认为 ， 刑事责任与民事侵权责任在性质及功能上

　　均存在差异 ， 二者不能相互替代 。 民事诉讼和刑事诉讼也为不同 性质的诉讼程序 。本案系民事诉讼 ， 应适用民事诉讼法及有关民 事实体法律规定进行处理 。根据《最高**法院关于审理道路交 通事故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 第十一条第一款 规定： 道路交通安全法第七十六条规定的“人身伤亡” ， 是指机 动车发生交通事故侵害被侵权人的生命权 、身体权健康权等人身 权益所造成的损害 ， 包括民法典第一千一百七十九条和一千一百 八十三条规定的各项损害 。根据该规定 ， 精神损害抚慰金属于本 案交通事故侵权赔偿的项目 ， 且事故造成马*成死亡 ， 必然为刘 *风 、马*冬 、马*林造成严重精神损害 ， 其主张精神损害抚慰 金应予支持 。董*楠的上述辩解意见不能成立 ， 一 审法院不予采 纳。综上，**险财险郑州分公司应在交强险限额内赔偿刘*风、 马*冬、马*林死亡赔偿金及车辆损失 181000 元，在商业第三者 责任险限额内赔偿死亡赔偿金 、丧葬费等 303402. 19 元； **财 险三门峡支公司在交强险限额内赔偿刘*风 、 马*冬 、 马*林 181000 元，在商业第三者责任险限额内赔偿死亡赔偿金等各项损 失合计 65014.76 元 。因赔偿总额未超出**财险郑州分公司 、阳 光财险三门峡支公司的保险限额 ， 董*楠 、 白*锋不再承担赔偿 责任 。综上 ， 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 第一千二百一十三 条 、 第一千二百零八条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道路交通事故 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 第十一条 、 第十三条 ，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保险法>若干问题的 解释 (二) 》 第十条 、 第十三条第一款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 诉讼法》 第六十七条第一款之规定 ， 判决： 一 、 中国**财产保

　　险股份有限公司郑州市分公司于判决生效后十日 内在交强险限额 范围内赔偿刘*风 、 马*冬 、 马*林死亡赔偿金及车辆损失 181000 元，在商业第三者责任险限额内赔偿死亡赔偿金、丧葬费、 办理丧葬事宜的交通费 、精神损害抚慰金 303402. 19 元 ， 以上合 计 484402. 19 元； 二 、 **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三门峡中心支 公司于判决生效后十日 内在交强险限额范围内赔偿刘*风 、马冬 冬、马*林死亡赔偿金及车辆损失 181000 元，在商业第三者责任 险限额内赔偿死亡赔偿金 、丧葬费 、 办理丧葬事宜的交通费 、精 神损害抚慰金 65014.76 元 ， 以上合计 246014.76 元； 三 、驳回刘 金风 、马*冬 、马*林对董*楠 、 白*锋的诉讼请求； 四 、驳回 刘*风 、马*冬 、马*林的其他诉讼请求 。如果未按判决指定的 期限履行给付金钱义务，应当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 第二百六十条之规定 ， 加倍支付迟延履行期间的债务利息 。案件 受理费减半收取计 6139 元，由中国**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郑 州市分公司承担 3507 元，**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三门峡中心 支公司承担 1781 元 ， 刘*风 、马*冬 、马*林承担 851 元。

　　本院二审期间 ， 当事人围绕上诉请求依法提交了证据 。本院 组织当事人进行了证据交换和质证。二审经审理查明，2022 年 11 月 25 日 ， **财险三门峡支公司向马*冬账户支付赔偿款 246014.76 元、一 审诉讼费 1781 元。另在二审审理期间，刘*风、 马*冬 、马*林向本院出具声明 ， 声明自愿放弃请求**财险郑 州分公司在交强险范围内赔偿财产损失 1000 元的诉请。二审经审 理查明的其他事实与原审审理查明的基本事实一致。

　　本院认为 ， 当事人对自己的主张应提供证据予以证明 ， 否则

　　将承担举证不能的不利后果 。本案中 ， 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保 险法》 的规定 ， **财险郑州分公司对保险合同中的免责条款有 提示义务 ， 否则免责条款不发生法律效力 。但**财险郑州分公 司提供的证据不足以证明其尽到了提示义务 ， 故应当承担举证不 能的不利后果 ， 免责条款不发生法律效力 ， **财险郑州分公司 关于在商业险限额内不承担赔偿责任的上诉理由不能成立 ， 本院 不予采信 。关于精神损害抚慰金 ， 依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确定 民事侵权精神损害赔偿责任若干问题的解释》 第五条的规定 ， 综 合本案案情，结合司法实践，一 审法院酌定精神损害抚慰金 50000 元并无明显不妥 ， 本院予以确认 。**财险郑州分公司上诉称一 审判决精神抚慰金金额过高理由不充分 ， 本院不予采信 。关于人 保财险郑州分公司在交强险范围内应否赔偿马*冬 、刘*凤 、马 林林主张的财产损失 1000 元的问题 ，因在二审期间，马*冬、刘 金凤 、马*林放弃了该项请求 ， 故**财险郑州分公司在履行赔 付义务时，可将该 1000 元予以扣除。关于董*楠向马*冬垫付的 赔偿款 ， 董*楠可向马*冬主张予以返还 ， 故本院对该款项不予 处理 。综上 ， **财险郑州分公司的上诉请求不能成立 ， 应予驳 回；一 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应予维持。依照《中 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 第一百七十七条第一款第一项规定 ， 判决如下：

　　驳回上诉 ， 维持原判 (中国**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郑州 市分公司在履行赔付义务时 ， 可将马*冬 、刘*凤 、马*林放弃 的 1000 元予以扣除) 。

　　二审案件受理费 8566.03 元 ， 由中国**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郑州市分公司负担。

　　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文章中的诉讼法当前已失效，替换可引用的是民法典相关的法条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