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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媳闹离婚,儿媳还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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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17 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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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日12时,距离乌300多公里的新镇托村,正在地里摘西红柿的马接到儿子军的电话。

  “出了啥事?”英喊了起来。

  “着”是当地说法,意为“不管我做错什么事,都请原谅我,一如既往地喜欢我。”

  “把电话给大大。”马军语气平静。大大即爸爸。

  “大大,你口欢给着。”马军对爸爸马文贵说了同样的话,有点哽咽。

  “你放屁!”同样感到大事不妙的马文贵狠狠地说。

  嘀,嘀,嘀……

  什么话也没再说,马军把电话挂断。

  一看来电显示,马文贵夫妇更慌了,丢下装西红柿的筐,急忙往家赶。

  来电是马军大姨子(妻姐)家的号码。十几分钟后,9岁女孩婷婷的所见证实了马文贵夫妇的不祥预感。

  婷婷是马军大姨子的女儿,家住乌苏市四颗树镇哈尔毛墩村,从托斯图村骑自行车两个多小时能到。

  8月5日上午,婷婷在家和5个兄妹玩。前一天,妈妈马海英和二姨马海花、姥爷马回清去420公里外的伊犁办事。大人不在家,他们可以尽情玩:元元和强强玩游戏机,婷婷和小红把两个刚学会叫姐姐的弟弟逗得满屋乱跑。

  12时许,婷婷的二舅马海虎和三姨父跨进屋子。而三姨父,就是马军。

  二舅马海虎拿起电话,给在塔城开摩托车修理铺的大舅马海山家打电话。

  “打不通。”马海虎看了眼马军,边说边转身出门。

  马军没有挪步,拿起电话接着拨。

  “他是找三姨马海兰。”婷婷知道,一个多星期前,三姨和三姨父吵了架。

  5分钟,10分钟,马军沉着脸一遍又一遍地拨,仍旧没打通。

  “哥,我要去买雪糕。”婷婷喜欢吃零食。

  “嗯,去吧。”正在玩游戏机的元元忙得头都没转,随口应着。

  走进商店,婷婷改变主意,买了一包方便面一包辣干。刚踏上返家的土路,迎面碰到骑着一辆红色自行车的马军。擦肩而过时,马军看了眼婷婷,一言未发。

  “他总是冷冷的。”婷婷说,她从未见马军笑过。

  慢悠悠地走到家门口,婷婷发现门上有锁。踮着脚尖,扒着半开的窗户望进去,地上一大摊鲜血直扑视线,吓得她扭头朝北狂奔。跨过一片棉花地就是姥爷家,直线距离不足百米。

  “血,血。”婷婷尖叫着冲进院子,把正在家中的姥姥、20岁的四姨马海燕和17岁的三舅马海林吓了一跳。

  4个人一起朝婷婷家跑。站在同一扇窗户前,除了一大摊血,马海燕还看到3个孩子躺在地上。转到后墙窗户,发现里屋还躺着两个孩子。5个孩子的脖子都血肉模糊。

  婚姻里的争吵怨恨

  “娃娃是马军杀的。”想都不用想,马海燕就敢断定。此前一段时间,马军已几次放狠话。

  “马军为什么杀这3家的娃娃,因为他的大舅子和两个大姨子总让马海兰和马军离婚。”马文贵说,儿媳闹离婚,儿媳的家人非但不劝阻,还火上浇油。

  3年前的春天,马军的四叔做媒,20岁马军把20岁的马海兰娶进家门。新婚第三天,两人第一次发生争吵。

  “他嫌嫁妆少,嫁妆差。”马海兰说,以后两人还经常为这个吵架。

  “都是在街边小店买的残次品:自行车骑出几十米脚蹬就坏掉,缝纫机转不动,简易衣柜装不上,电风扇缺一片扇网,电饭煲不好用,两只暖水瓶瓶胆是碎的。”马国英说。

  2005年年初,马军和马海兰离开托斯图村,到80公里外的沙湾承包了30亩荒地种棉花。7月份,白里透红的花骨朵爬满枝头时,马海兰腹中有个小生命动得越来越欢。因为沙湾医疗条件差,马海兰挺着大肚子回到托斯图村待产。8月4日,一个6.4斤重的男婴呱呱坠地。从生产到坐月子,马军一次都没回来过。

  “孩子满月后,我想去湾,但他不让,嫌儿子脏、吵。”马海兰说,更让她生气伤心的是,秋收后,马军把棉花和沙湾的房子卖掉,拿着一万多块钱偷偷飞到北京去见女网友,结果被女网友笑话是傻冒。

  “马军带了张走,里面存着8000多块钱。”马文贵也怕儿子挥霍,几天后去查,发现已被花掉4000多元。他一面叫银行冻结账户,一面找在北京的老乡借钱给儿子买票回家。

  “辛苦一年挣的钱,他几天就花掉一多半。即使这样,还理直气壮,不解释也不反省。”马海兰的眼泪和牢骚在马军那里毫无效果。

  “还算人吗?我妹妹刚生完孩子,他却跑到北京去玩。”讲起这些事,马海花气得直拍床板。

  “要过就好好过,不能过就离婚。”马海兰的家人几次跟马军这样说。不过,在马军看来,大姨子马海英、马海花和大舅子马海山最坏,马海兰闹离婚是他们撺掇的结果。

  “这3个人对我儿子一直都不好。”马国英也认为,马军的确受了委屈。“结婚3天回门时,儿子给这3家送礼,连口热茶水都没喝上。”

  “他早就说过,他恨我们家人。”尽管有矛盾,但马海兰怎么也想不明白,马军为什么对她娘家恨入骨髓,相亲时看着很老实的马军,怎么会变成杀害5个小生命的凶手。

7月下旬的一天,马军一早就骑着摩托到8公里外的呼镇上网,玩到中午才回来。

  “别睡了,咱们去拔草。”看马军躺在床上,马海兰有些不爽。

  “昨天又是打药,又是浇水,累死了,我想歇歇。”马军也没好气。

  你一句我一句,两人再次发生争吵,马海兰再次提到离婚。

  “滚回去,滚回去,要想离婚,拿2000块来。”马军这么说,也这么做,气哼哼地骑着摩托车把马海兰送到了娘家。在大门口放下马海兰,立马掉转车头消失在一片扬尘中。

  “不跟我姐吵架时,他也很少进我们家,宁可绕着围墙转圈。”在四妹妹马海燕的记忆里,马军即使进来,也是冷冰冰的,很少说话,他们家人已经习以为常。

  “爱花钱,还不好好挣钱,这日子怎么过?”一气之下,马海兰立刻前往塔城,找了份工作。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一走,竟给5个孩子引来血灾。

  得知马海兰去了塔城,马军气得抓狂,一天打好几个电话,放狠话催马海兰赶紧回来。

  “儿子根本不想离婚。”马国英坚持认为,马军让马海兰拿两千元也好,拿两万元也好,都是气话。

  “在我们村,很多人认为,离婚只能由男人提出来,否则对男人是一个奇耻大辱。”托斯图村一个经常和马军打麻将的中年男子说,马军自尊心很强,哪能受得了这个。

  马文贵和马国英也承认,儿子不想离婚,并非因为儿媳好。

  “不爱干净,屋子乱得连牲口圈都不如,脏衣服团在一起随处乱扔,十天半个月才洗一回。”在公婆眼里,马海兰既不勤快,也不灵巧,“做的饭谁都不爱吃”。

  不过,“领一个媳妇起码得四五万块,娶马海兰时欠下的债现在还没还清,哪有能力让儿子离了再找。”更何况,马军的弟弟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虽然对马海兰有诸多不满,马军及其家人还是想接着将就。

  马海兰去塔城后,马军频繁前往话吧。“警察后来调出通话清单,大概这么厚,通话最长的一次,花了27.5元钱。”马文贵边说边张开拇指和食指,两三公分的样子。“马海兰先说马上回来,后来又说没钱买车票。有钱去,怎么就没钱回?我儿子当然生气。马海兰闹离婚,都是她哥哥姐姐唆使的。”

  8月5日早上,马军跟妈妈要两块钱,妈妈没有零钱,让弟弟给了他一元钱。拿着这一元钱,他买了包洗发水。8时左右,洗完头,穿上蓝裤子黑西服,推着去年才买的飞鸽牌红色女车,马军出了门。

  12时左右,马军骑车出现在岳父家。

  “当时我正在院子里洗衣服,”还没从噩梦中醒来的马海燕有气无力地说,马军要打电话,二哥马海虎就带马军到大姐马海英家去。13时许,婷婷哭着跑进院子连叫“血,血”。“我以为哪个娃娃碰破了,根本没想到会被马军砍死”。

  马海燕马上报警。

  14时许,警察出现在马文贵家,要马军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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