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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女孩间接受害被硫酸毁容 情节复杂由谁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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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5-21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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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硫酸毁容案背后的索赔难

  29日上午8时,南京军区总院烧伤科,一对夫妇紧张地将孩子抬上手术担架,两人拼命看着担架上孩子的面容,嘴里说着“孩子,别怕别怕”。担架上的小女孩表情平静,不时点头。

  再过一会,小女孩将被实施全身麻醉,再在头部嵌入三个扩张器。这么小的孩子为何要做这么大的手术?受这么大的罪?这一切均缘于一年前的一场意外。

  灾难突降

  2005年3月3日上午,浦口区浦东村小区,拉着母亲呙晓琴的手,5岁的小女孩媛媛正走在去幼儿园的路上。“妈妈,昨天老师和我说,让我在六一儿童节时上台跳舞呢。”媛媛天真地一歪头。“好啊,乖女儿,妈妈最喜欢看你跳舞了。”正当母女间亲热地说话时,一场灾难突如其来。

  “我和女儿走得好好的,对面一个女的突然冲我和女儿跑过来,一把抓住我女儿的头和脸,然后不知将什么东西从她自己身上向我女儿头上抹……”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一年多,从母亲呙晓琴的眼神中,记者仍看到了一丝恐惧。在阻拦那个女性的过程中,呙晓琴的右小臂内侧也沾上了一些不明液体。

  不久,媛媛的父亲刘全忠得到消息,将女儿送往省人民医院抢救。硫酸!当刘全忠和呙晓琴得知抹在女儿身体上的液体性质时,两人瘫在医院的椅子上怎么也起不来……

  向谁索赔

  不久之后,接警方通知,刘全忠、呙晓琴夫妇得知了女儿受伤的真正原因。2004年,杨美玲在许梅琴的美容店做美容效果欠佳,后记恨在心,遂于2005年3月3日用预备好的硫酸突袭许梅琴的面部,试图报复。许梅琴在疼痛难忍的情况下,将面部硫酸涂抹在恰好经过的媛媛和其母呙晓琴的身上。根据法医鉴定,第一受害人许梅琴和第二受害人媛媛均为重伤,呙晓琴为轻微伤。去年年底,在媛媛的伤势得到控制、缓解时,杨美玲因涉嫌故意伤害被检方公诉至南京市中级法院。

  在起诉书中,对于许梅琴将硫酸涂抹在媛媛头部和脸部的行为,检方用了“无法控制”来形容。按照常理,既然是许梅琴将硫酸涂抹在媛媛身上,造成孩子的伤害,赔偿责任应由许梅琴承担,但由于许梅琴本身也是杨美玲实施报复行为的直接受害者,在刑事案件争议较小的情况下,媛媛向谁索赔也就成了刑事附带民事索赔的最大争议点。开庭时,原、被告三方就此展开激辩。

  故意伤害罪,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法律给予杨美玲应有的惩罚。南京市中院认为,媛媛的重伤系杨美玲和许梅琴共同行为造成,杨美玲承担主要责任(赔偿6万余元),许梅琴承担次要责任(赔偿4万余元)。一审判决后,杨美玲、许梅琴和媛媛母女均选择了上诉。作为媛媛母女的代理律师,南京马健律师事务所律师马健认为,在本案中,媛媛母女是唯一的无辜受害者,杨美玲和许梅琴应就媛媛的赔偿承担连带责任。杨美玲和许梅琴在上诉中依旧均认为,自己不应就媛媛的损害承担责任。目前本案处于发回重审阶段。

  手术后的坚强

  29日上午8点,小媛媛在南京军区总院接受了头部安装扩张器的手术。

  医生告诉刘全忠、呙晓琴夫妇,安装扩张器可以通过向皮肤内注水的方式将原先因硫酸腐蚀而萎缩的皮肤涨开,尽可能缩小头部皮肤的疤痕。该方法比植皮的恢复效果要好,但比较痛苦的是注水过程。

  29日下午3时许,媛媛终于从手术室中平安返回病房。在头部紧缠的纱布中,记者可以明显看出装有三个扩张器的部位。可怜的小媛媛右眼紧闭(左眼被纱布盖住),嘴唇紧抿,一声不吭。在媛媛的身旁,一个气压式装置不断从媛媛头部吸出污血。“女儿,疼吗?”刘全忠关心地问。“不疼!”媛媛坚定的语气让在场的所有人吃惊。

  刘全忠说,媛媛从小就十分坚强,也很听话。当初被硫酸灼伤时,媛媛竟也没有哭一声。媛媛的奶奶告诉记者:“孙女对我说过,奶奶,我坚决不哭,如果我哭了,你、爸爸、妈妈都要哭,所以我不哭。”

  为了给女儿治病,在索赔案件尚在审理的情况下,夫妇俩又举债6万元,这是夫妇俩所能给予孩子的一切。

  记者走近第一受害人———

  “我拿什么去赔她”

  因为被毁容,许梅琴失去了一切。面对记者,她一再强调:“我不是故意伤害孩子的,我当时完全失控了。”

  硫酸将双眼完全烧毁,许梅琴已看不见,但她心里明白,因为儿子还不懂事,他说了实话。“妈妈,我觉得全世界最丑的人也比你好看。”

  许梅琴只有32岁,却无法再从事任何工作,整日躺在床上“过一天算一天”。丈夫在外打工,儿子只有6岁,而许梅琴却无法再尽一个妻子和一个母亲的职责。目前,许梅琴的生活完全由娘家和婆家联合负担。

  自己是本案中最大的受害者,最后被法院判决赔偿他人损失,许梅琴一开始想不通,后来她明白了,毕竟小媛媛是自己亲手抹上硫酸的。“我也想赔偿,给孩子一些帮助,但我的境况连生存都很难,我又能拿什么去赔偿呢?”许梅琴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杨美玲首次赔偿1万元时,放弃了索赔的权利,让小媛媛拿钱先治疗。

  以伤残等级评定过低为由,许梅琴选择上诉。目前,她只能用耳朵在家等待。

  金陵晚报·洪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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