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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利军火头子:硅谷最令人害怕的人

法律快车官方整理

2019-06-11 0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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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问一问硅谷科技界，“硅谷最令人害怕的人”是谁？

　　这个答案，不是苹果CEO乔布斯（Steve Jobs），也不是Google CEO佩吉（Larry Page），更不是微软或英特尔。而是高智发明（Intellectual Ventures）的创办人南森．麦尔福德（Nathan Myhrvold）。

　　高智发明去年营收约为7亿美元，折合新台币不过200亿元，但两次募资，却拿到总计2200亿元（约合75亿美元），包括苹果、雅虎等多家美国大企业，都是幕后股东。

　　专利授权公司，正是全球专利大混战的趋势下，最新形态的军火商。对于高智发明、RPX这类的公司而言，“专利”不用来生产实体产品，而是“生财”的唯一工具。

　　靠贩售专利或专利授权来过日子的，在业界行之有年。不同的是，过去多是被称为“专利蟑螂”、甚或是“专利流氓”的个人或是小公司；但高智发明这类的公司，却是大规模的向全球的机关院校买进专利，辅以内部的研发资源，再把专利以多种营运模式换成银子，完全企业化经营。

　　高智发明让全球企业备战买逾三万项专利，不结盟恐被告

　　可别看不起“专利授权公司”这种新玩意儿，当中不乏名门之后。麦尔福德是微软前技术长，2000年创立公司后，标榜要协助全球3000名发明伙伴，把智能结晶、也就是专利，化为实质货币，他也因而被美国媒体封为“硅谷最令人害怕的人（themostfearedmanin Silicon Valley）”。

　　尽管宏达电、三星、RIM等国际大厂已是高智发明的客户，但走访台湾企业界，对高智发明的评价却有所保留。这或许与高智近期大兴诉讼有关。高智7月才起诉了尔必达（Elpida）、海力士（Hynix）存储器侵权，还一并起诉了这两家公司的客户与渠道商：宏碁、惠普（HP）、戴尔（Dell）、沃尔玛（Wal-Mart）等总计十余家业者。

　　美国媒体报导，高智现有的3万多项专利中，只有1000余项是内部开发，其余都是买来的，彻底使专利成为了金融商品。为了换银子，高智勤快地越洋造访台湾科技大厂，但被问到“是不是不加入高智，就有被告的可能”时，业者很犹疑，迟迟未否认。

　　靠着提供“专利保护”，高智2010年营收据称达7亿美元，是台湾股王大立光同期的1.7倍。但前者只需募资、四处搜购专利，后者却要多年经验累积，还得投入大量制造成本，无怪乎高智发明在金融市场上是那样吃香！

　　RPX让宏达电赞好用标榜不胁迫客户，还帮忙买专利

　　两相比较，2011年5月在美国挂牌上市的RPX，似乎对台湾电子业亲切多了；至少宏达电法务长雷忆瑜就曾对法界友人说：“RPX真是太好用了！”宏达电内部证实，2011年才开始合作的RPX，的确已经帮着解决了好几件“恼人的小诉讼”。RPX标榜不会以兴讼胁迫客户与之合作，也会替特定会员购买需要的专利。

　　有趣的是，RPXCEO阿姆斯特（JohnAmster）与友人共同创业之前，其实是高智副总裁，对这种特殊营运模式，早已摸透。

　　公司网页更以“今日，专利诉讼是一种营运模式”的警语，提醒会员加入“保护圈”的重要性。

　　虽然RPX营运规模仍小，但投资市场对“专利授权”营运模式有多看好，从以下数字可窥知一二。RPX5月以19美元在美国挂牌后，股价一度高达31美元，近期也还有约24美元，与宏达电股价相当；但RPX的市盈率却逼近56倍，远远高于苹果的14倍及宏达电的10倍。

　　RPX第二季财报显示，已投入3亿美元购买专利，以服务高达96家的客户群。事实上，在北电（NortelNetworks）6000余件专利被微软等公司结盟买下之前，RPX也曾经放话要号召有意愿的企业，联合竞标；可惜最后与Google一样铩羽而归。但它窜出头的企图心之强烈，也由此获得佐证。

　　当专利从“智能财产”摇身成为“致命武器”后，大家都知道要赶快补足军火，但这却也是一项烧钱的军备竞底。

　　据一线科技大厂法务长实务统计，就算是美国一流大企业，“核武”等级的专利数，也只占其总数的2％至5％。而苹果告宏达电，一次就拿20个专利来打仗，以前述比例概算，稍具规模的企业手上至少要养一千项专利，才能做到基本的防卫。

　　不是谁都玩得起！养一千项专利，一年要备两亿银弹

　　若要养一千项专利，在台、美、中三地申请的整体费用，包括申请、代理人、规费、年费（至少缴交7年）等，据科技界法务长估计：一年花费至少新台币二亿一千五百万元起。如果是IBM、三星这类数量庞大的专利怪兽，一年就要吃掉数十亿元。这可不是每家公司都受得了。以台积电的小金鸡创意电子为例，这约当是去年获利的1/3，实务上根本不可行。难怪英业达法务长张乃文要说：“专利战是给‘专利多’跟‘钱多’的人玩的！”

　　可怕的是，不投资麻烦可能更大！如果不幸被告又无法和解，美国地方法院整个程序诉讼费用约为1亿元，求偿金额越高、费用也越高。但最麻烦的是，长达3年至5年的时间得身陷这宗诉讼案中，无形花费与精神压力远高于实际金额。

　　若在国际贸易委员会（ITC）被告侵权，审理期虽仅约1年半，但光律师费，起跳价就约500万美元。简单来说，美国诉讼费用约是欧洲的10倍，欧洲又是台湾的10倍，不过在英国提告费用也可能很惊人。曾任职威盛的张乃文回忆，10年前英特尔在英国对威盛提告，威盛委任英国一流律师事务所，滔滔不绝雄辩3天，加上事前准备7天，那位号称“全英国最聪明的律师”，短短10天拿走约新台币5000万元高额报酬。

　　无怪乎宏达电财务长容觉生在法说会上被问及“诉讼费用”时，多所闪避不愿正面回答，甚至要求投资人“留下联系资料，会后再联系”，宏达电内部则透露，“这是个天文数字”。

　　所以，要上专利战场前，还是先看看自己口袋里有多少银弹吧！（撰文：王毓雯，《商业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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