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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证责任转换的法律适用

法律快车官方整理

2019-05-27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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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证责任转换问题，是法官审理案件时经常会遇到的疑难问题。由举证责任转换不当而导致的事实认定错误，在审判实务中也屡见不鲜。一般情况下，只有在应负举证责任的一方当事人完成分配的举证责任后，另一方当事人才实际承担起转换的举证责任。然而，何谓完成？在什么条件下才能将举证责任转换给另一方当事人承担？笔者拟对相关的问题做初步的探讨。

一、转换的举证责任实质就是结果责任
所谓举证责任转换，实质就是法官把举证责任从一方当事人转换给另一方当事人承担。一旦当事人承担分配的举证责任，如举证不能或不充分，则必定要承担败诉的法律后果。不负举证责任的当事人，即使不举证、不能举证或举证不充分，也不必然承担败诉的法律后果。理论界普遍认为，举证责任转换的只是行为责任，结果责任始终凝固于一方当事人，并不发生转换。而笔者主张，法庭评议案件时确定的当事人应承担的转换举证责任，性质不仅是行为责任，而且也是结果责任，只要举证不能或不充分，则必然承担败诉的法律后果。强调结果责任的转换，旨在凸显转换举证责任时必须慎之又慎，匡正审判实践中转换举证责任的随意性，努力实现司法公正。

二、转换举证责任是认定案件法律事实的惟一规则
笔者主张，转换举证责任是法官认定每一宗案件法律事实或真、或假、或真伪不明的惟一规则。离开了举证责任转换，就不能科学有据地认定案件的法律事实。原告举证证明的事实，法庭按程序和规则审查认为能够成立，则将举证责任转换给被告，由被告承担反驳抗辩的举证责任（原告举证不成立，被告则不应承担反驳抗辩的举证责任）。如被告不能举证反驳推翻或使之陷于真伪不明，那就可认定原告主张事实为真实；若被被告举证推翻或陷于真伪不明，原告又不能再举证反驳抗辩，则应认定原告主张事实不成立或难以成立。为保证法律事实与客观真实尽可能接近或一致，法官审理每一起案件都应运用举证责任转换规则，直至承担转换举证责任的一方当事人不能举证、不充分举证，才能最终认定或推定案件的法律事实。

三、举证责任转换的条件
（一）完成的对象。当事人究竟对什么待证事实负举证责任，这是确定举证责任是否转换的前提条件。在每一宗具体民事诉讼案件中，当事人各方应承担的必要待证事实的举证责任是法律预先设定的，或法官依据举证责任分配规则确定的，并始终凝固于一方当事人，绝不能转换。若混淆了原、被告各自应负举证责任的必要待证事实，搞错了当事人举证责任的证明对象，把一些非必要待证事实或另一方当事人应举证证明的必要待证事实，强加给不该承担的一方当事人，就不能正确转换举证责任，必然会造成案件的错判。
（二）完成的数量。当事人到底对哪些必要待证事实负举证责任，这是确定举证责任是否转换的重点环节。当事人到底要对本案的哪几个事实负举证责任，这与原、被告提出的诉讼主张直接相关。当事人应完成一个或几个待证事实的举证责任，因其提出的诉讼主张不同而不一样。审判实践中，有的诉讼案件只要当事人完成一个待证事实的举证责任，其诉讼主张就能成立。如借贷纠纷，原告只要完成被告借款这一事实的举证责任，其请求被告还款的诉讼主张即能成立，原告就完成了应负的举证责任，无需再对被告借款用途、自己资金来源、被告有偿还能力等非必要待证事实或法官主观臆想出的其他事实负举证责任。有的案件却需要完成几个待证事实的举证责任，其诉讼主张才能成立。如遗嘱继承案件，原告要对被继承人死亡、合法遗嘱存在、有遗产三个事实负举证责任。只要其中一项没有完成，原告就没有完成应负的举证责任，法庭就不能把举证责任转换给被告。
一般来说，法律对提出权利主张的当事人所负举证责任待证事实的数量要求较严，且没有多少选择的范围，而对反驳主张的待证事实数量要求较宽，且赋予了很大的选择空间。只要致对方提出的诉讼主张所依据的事实陷于真伪不明的状态，就完成了应负的举证责任。
（三）完成的标准。当事人的举证达到什么标准才算完成应负的举证责任，这是确定举证责任是否转换的关键问题。这实际上就是证明的标准问题。笔者主张，法庭审查确认应负举证责任的当事人是否完成了应负的举证责任，应以“盖然性占优势”为标准，把待证事实证明至存在比不存在更为可能的程度，其诉讼主张能够成立即可。当事人的举证达到这种程度，法庭就可认定其完成了应负的举证责任，就应将举证责任转换给另一方当事人承担。这种标准不同于最终认定案件事实的证明标准，只要能达到法官认为具有转换举证责任继续核查案件事实的必要性就足够了。

另外，除了负举证责任的当事人完成了应负举证责任外，以下几种情形也应转换举证责任：法律规定的无需举证的事实；妨害举证的情形下，将举证责任转换给实施妨害行为的一方当事人承担；根据个案中双方当事人距离证据的远近、接近证据的难易、以及收集证据能力的强弱等因素，将举证责任合理转换给举证能力较强的一方当事人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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