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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发明人路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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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8-18 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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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不会再搞发明了。”刚从北京科技博览会再次铩羽归来的龙双全声调很平静,也透着一股疲惫。
  如果不提及龙双全的“另一个身份”,58岁的他无论从外表还是现在的职业看,都是很平常的一个人:上世纪70年代的工科大学生,9年前不到50岁从单位内退,因为一次性拿到的钱和可预见的工资差不多。之后成为湖北宜昌当地一所机电学校的聘用教师直到如今。
  但这名曾经的宜昌当阳市电视台发射塔高级工程师,因为过去近20年个人搞发明的独特经历,其身上还有一个鲜明的“标签”——民间发明人,时兴的说法是非职务发明人。不论哪种称呼,似乎都给人一种非主流的固有印象。对龙双全来说,这个“标签”还意味着一段失意的人生过往,和大部分民间发明人似乎都无法避免的失败归宿。
  搞出第一件专利,血气方刚的他决心一定要亲手转让出去
  40岁时的湖北孝感人龙双全,用他自己的话说,虽早过而立之年,但还是血气方刚。在捣鼓出人生第一个发明创造并且拿到国家专利后,他的热情和信心都很满,决心一定要亲手转让出去。
  “我第一个发明搞的是定时器。你想那时候是上个世纪90年代初,很多东西都还是机械的。我给机械钟加个电子电路,变成一个机电一体化的东西,和一般的定时器还不一样。”龙双全举例说,以前的电风扇一般定多少时间后自动关,但不能重新开。用他这个定时器,电风扇可以自己扇几分钟,停几分钟,再扇几分钟,如此循环。后来市场上有了类似自动定时功能的家用小电器,都是用芯片控制,其成本自然比龙双全的高。
  带着一个装着样品、专利证书和换洗衣物的密码箱,1995年龙双全跑遍了大半个中国,自费到全国各地机械钟生产厂一家一家对口上门联系。东到上海、杭州、温州、无锡、苏州、南京,南到广州、深圳、东莞、虎山,北到沈阳、鞍山、大连、济南、青岛……行程近万公里,花费近两万元。
  龙双全当时的月工资100元出头,两万元钱,在当时来说的确不是个小数目。“幸亏那时火车票还非常便宜。”在广州被偷去密码箱后,龙双全靠仅存的事先买好的火车票回了家。
  “这个经历对我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从那以后,尽管我对创新有着特别的兴致与爱好,可我再也不敢想那些事了。”龙双全发誓再不搞什么专利发明,这一沉寂,就是4年。
  沉寂4年后,“不搞发明心里还是不安逸”
  “但不搞心里还是不安逸。”尽管第一次的专利转化失败,但龙双全的发明创造是得到许多人认可的。特别是他到上海时,上海钟厂的一名工程师还送给他一个电子钟的机芯,并对他说,机械钟定时器对机械钟的功能是很好的拓展,比较实用,但是样品太粗糙,可   “以后不会再搞发明了。”刚从北京科技博览会再次铩羽归来的龙双全声调很平静,也透着一股疲惫。
  如果不提及龙双全的“另一个身份”,58岁的他无论从外表还是现在的职业看,都是很平常的一个人:上世纪70年代的工科大学生,9年前不到50岁从单位内退,因为一次性拿到的钱和可预见的工资差不多。之后成为湖北宜昌当地一所机电学校的聘用教师直到如今。
  但这名曾经的宜昌当阳市电视台发射塔高级工程师,因为过去近20年个人搞发明的独特经历,其身上还有一个鲜明的“标签”——民间发明人,时兴的说法是非职务发明人。不论哪种称呼,似乎都给人一种非主流的固有印象。对龙双全来说,这个“标签”还意味着一段失意的人生过往,和大部分民间发明人似乎都无法避免的失败归宿。
  搞出第一件专利,血气方刚的他决心一定要亲手转让出去
  40岁时的湖北孝感人龙双全,用他自己的话说,虽早过而立之年,但还是血气方刚。在捣鼓出人生第一个发明创造并且拿到国家专利后,他的热情和信心都很满,决心一定要亲手转让出去。
  “我第一个发明搞的是定时器。你想那时候是上个世纪90年代初,很多东西都还是机械的。我给机械钟加个电子电路,变成一个机电一体化的东西,和一般的定时器还不一样。”龙双全举例说,以前的电风扇一般定多少时间后自动关,但不能重新开。用他这个定时器,电风扇可以自己扇几分钟,停几分钟,再扇几分钟,如此循环。后来市场上有了类似自动定时功能的家用小电器,都是用芯片控制,其成本自然比龙双全的高。
  带着一个装着样品、专利证书和换洗衣物的密码箱,1995年龙双全跑遍了大半个中国,自费到全国各地机械钟生产厂一家一家对口上门联系。东到上海、杭州、温州、无锡、苏州、南京,南到广州、深圳、东莞、虎山,北到沈阳、鞍山、大连、济南、青岛……行程近万公里,花费近两万元。
  龙双全当时的月工资100元出头,两万元钱,在当时来说的确不是个小数目。“幸亏那时火车票还非常便宜。”在广州被偷去密码箱后,龙双全靠仅存的事先买好的火车票回了家。
  “这个经历对我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从那以后,尽管我对创新有着特别的兴致与爱好,可我再也不敢想那些事了。”龙双全发誓再不搞什么专利发明,这一沉寂,就是4年。
  沉寂4年后,“不搞发明心里还是不安逸”
  “但不搞心里还是不安逸。”尽管第一次的专利转化失败,但龙双全的发明创造是得到许多人认可的。特别是他到上海时,上海钟厂的一名工程师还送给他一个电子钟的机芯,并对他说,机械钟定时器对机械钟的功能是很好的拓展,比较实用,但是样品太粗糙,可 靠性差一点。“当时的样品是我自己捣鼓出来,确实粗糙,就是为了证明原理用的。”龙双全如此解释。
  1998年,用龙双全自己的话来说,“在创新方面的兴致与爱好再次拨动了我的心弦,于是我又干了起来。”1999年,他的第二、第三项专利《长寿白炽卡口灯泡》及其配套用《两用卡口灯座》又再次获得国家专利。
  这次获得专利之后,为了转让,同第一次一样,龙双全一方面委托几家中介进行推介,同时又自己上门进行联系。只是由于年龄的关系,又慑于第一次的失败投资,这次只在湖北省内跑了几家灯泡生产厂,不敢像第一次那样在全国八面出击。结果仍然一无所获,但幸好这一次除了在精力方面花费很大外,龙双全在钱上损失不大。
  他的第四个发明也是最新的一个,是在2010年拿到的专利,这项专利的诞生足足花了10年的时间。也正因为如此,当专利申请获得通过时,龙双全的心情像第一次拿到专利时一样按捺不住的激动。
  龙双全清楚记得,1999年,成都出版的《电子报》第五期一篇题为《交流接触器节电装置综述》文章的“编者按”中写到:据有关研究部门估算,目前全国有约4000万台交流接触器需要进行节电改造,如果这些交流接触器全部改造后,全国每年可节电100亿千瓦时,因此,推广节电装置和节电技术是一项利国利民的大事。这篇文章极大地激发了龙双全的创新热情,甚至完全让他忘记了前几次专利转让失败带来的沉重打击,把他不由自主地又拖进了第四项专利的研制之中。
  不过这一次没想到的是,这个项目看似简单,可研发起来却是异常棘手。直到10年后的一天,灵感突然自己找上门来。龙双全从圆珠笔的使用中突然得到启发,最终发明出“不耗电交流接触器”。他坚定地认为,这项专利实用性极强,市场前景广阔,对国家对企业都非常有利,这次转化起来一定比较容易,一定不会像第一个专利那样艰难。
  龙双全再次踏上了转化之路。在浙江温州,他跑到国内做电器开关的一家龙头企业,被打发到车间找一个部门经理。在他介绍过程当中,这个经理一直在不断地接电话。等打完电话,粗粗看了看样品,就说可靠性、稳定性不好。离开这家企业,龙双全又跑到温州其他几家做电器开关的大企业,有的联系不到人,有的则说“下一步再电话联系”后就没有下文。
  两周下来,龙双全再次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如此天真,这又是一次毫无意义的跋涉。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死心,花了3900元钱,跟一家知识产权中介参加了今年在北京举办的“第十四届科技博览会”,结果仍是无功而返。
  “我自觉我不是一个国家专利的高产者,可尽管这样,每当我申报和获得国家专利时,心中总有一种很深刻的惆怅,很分明的困惑。我的惆怅、我的困惑主要是来源于我获得专利之后的万般艰辛。”龙双全回首 自己的创新之路,脸上也写满了惆怅和困惑。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路到底在何方?
  在一次接一次的失败中,龙双全发现,自己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他在北京科博会上看到有一位年逾八旬、来自浙江宁波的老人,带来的项目是《人、车用多功能雨伞》,然而直到闭馆,他的专利也没能转让出去。这个老人告诉龙双全,这项专利研制耗费了他近20年的时间,由于家人的不理解,还导致妻子最终与他分道扬镳。还有一些“民间发明家”因租不起展台,便一手举着转让的牌子,一手抱着自己的展品,每天站在过道里眼巴巴寻找着转让的机会。在龙双全所在展馆,像他这样“带着转化梦而来,又梦碎而去”的专利拥有人还有不少。
  “我们不像单位里的职务发明人,各种条件有保障,发明创造没有后顾之忧。一般的民间发明人,很多是工薪阶层,还有普通农民,都没有什么钱,想自己投入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元搞成果转化,更是天方夜谭。”唯一让龙双全安慰的是,现在,非职务发明者在类似北京科博会这种展会上,可以不租展台,自己举着牌子寻找转让的机会。“换了从前,这都是要被清出场的。”
  和那些倾家荡产搞发明专利最终转化无门的人相比,龙双全还算幸运。他念过大学,有点技术背景,生活还比较有保障,虽然和大部分“民间发明人”一样,他也或多或少会被视为“精神不正常”。就连支持他的妻子,有时也会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上那么一句。
  “创造都是一瞬间的灵感,一般搞发明的人异想天开,往往是逆向思维,别人觉得尽善尽美,这些人就觉得未必尽然。‘神经病’的说法更意味着他们的坚韧和不屈不挠。”龙双全说,除了所谓的精神不正常,搞非职务发明的民间发明人,最普遍的特征就是“艰辛”两个字,不是一般的艰辛,许多人都是生命的透支。
  今年春节前,龙双全离自己的梦想实现只有咫尺之遥。一个加拿大华侨要花48万美金买断他的不耗电交流接触器专利,春节前准备签约,但对方后来又说过了春节再签,春节过后却告诉不签了。龙双全百思不得其解,他有时候甚至不无恶意的猜测,当时谈判的时候给对方的资料非常详尽,用来做实际开发毫无问题。而他的专利在加拿大并没有注册,对方会不会……
  在龙双全心里,还有很多个问号,“为什么作为一个非职务发明人,要想通过自身个人的努力实现自己的专利转化这么难?如此实用、如此有投资前景、如此利国利民的专利为何就没有‘伯乐’发现、为何就转让不出去?为何绝大部分的非职务专利权人如我一样都会遭此冷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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