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贩卖毒品、持有假币案

上　海　市　第　二　中　级　人　民　法　院
刑　事　裁　定　书

(2000)沪二中刑终字第465号

　　原公诉机关上海市嘉定区人民检察院。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xxxxx.xxxxx(又名胡xx、吐xx)，男，19xx年x月x日出生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洛浦县，维吾尔族，文盲，农民，住xxxx。因本案于2000年3月2日被刑事拘留，同年4月7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嘉定区看守所。
　　指定辩护人傅国勇，上海市求实律师事务所律师。
　　原审被告人xxxxx.xxx(又名xxx·xxx)，男，19xx年x月x日出生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岳普湖县，维吾尔族，小学文化，农民，住xxxx。因本案于2000年3月2日被刑事拘留，同年4月7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嘉定区看守所。
　　原审被告人xxx.xxx(又名xxx·xx)，男，19xx年x月xx日出生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岳普湖县，维吾尔族，小学文化，农民，住xxxx。因本案于2000年3月2日被刑事拘留，同年4月7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嘉定区看守所。
　　原审被告人xxx.xxx(又名xx·xxx)，男，19xx年x月xx日出生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岳普湖县，维吾尔族，小学文化，农民，住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喀什市岳普湖县阿其克乡五村四组。因本案于2000年3月2日被刑事拘留，同年4月7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嘉定区看守所。
　　翻译人员热菲哈提，上海海光冶炼厂退休职工。
　　上海市嘉定区人民法院审理上海市嘉定区人民检察院指控原审被告人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犯贩卖毒品罪、xxx.xxx犯持有假币罪一案，于二OOO年八月二十二日作出(2000)嘉刑初字第145号刑事判决。原审被告人xxxxx.xxxxx不服，提出上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不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上海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指派检察员杜民霞出庭履行职务。上诉人(原审被告人)xxxxx.xxxxx及其辩护人傅国勇、原审被告人xxxxx.xxx、xxx.xxx、xxx.xxx及翻译人员热菲哈提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上海市嘉定区人民法院判决认定，被告人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为牟取非法利益而贩卖海洛因。2000年2月18日下午3时许、同月26日下午5时许，xxxxx.xxx通过寻呼机和电话联系的方法(以下同)得知有人欲购买海洛因，即让xxx.xxx、xxxxx.xxxxx至上海市嘉定区江桥加油站附近，分别以每克120元、110元的价格，将海洛因各5克出售给王某，得款人民币1，150元。同月27日下午2时左右，xxxxx.xxxxx与依明江(另处)在上述相同地点，将海洛因1克出售给王某某，得款人民币120元。同日下午5时许，xxx.xxx得知有人欲购买海洛因，即通知xxxxx.xxx，xxxxx.xxx遂与xxx.xxx、xxxxx.xxxxx至嘉定区江桥大酒店对面路上，以每克110元的价格将海洛因5克出售给张某，得款人民币550元。同月28日下午2时许，xxxxx.xxx、xxxxx.xxxxx在嘉定区江桥加油站对面曹安路南侧，先后两次以每克120元的价格将海洛因共3克出售给王某某，得款人民币360元。同月29日下午3时许，xxxxx.xxx、xxxxx.xxxxx与他人合伙在鸿安胶合板市场门口附近，欲与吸毒人员张某、王某某进行海洛因交易时，被公安人员抓获，并从xxxxx.xxx处扣押海洛因少许。综上，xxxxx.xxx贩卖海洛因5次计18克，xxxxx.xxxxx贩卖海洛因六次计19克，xxx.xxx贩卖海洛因三次计15克，xxx.xxx贩卖海洛因一次5克。
　　xxxxx.xxxxx被抓获归案后，于2000年2月29日20时许，带领公安人员在嘉定区真新新村街道嘉利坊42号附近抓获了xxx.xxx。公安人员从xxx.xxx身上缴获了100元面额的假人民币29张、50元面额的假人民币21张，计假人民币3，950元。
　　认定以上事实的证据有：
　　1、证人王某关于2000年2月18日下午3时许、同月26日下午5时许，其先后两次通过寻呼机和电话联系后，向新疆人购买了海洛因各5克，共付款1，150元的证言；
　　2、证实王某经辨认照片确认与其进行海洛因交易的是被告人xxx.xxx、xxxxx.xxxxx的辨认笔录；
　　3、证人王某某关于2000年2月27日、28日下午2时左右，其先后两次通过寻呼机和电话联系后，分别向新疆人购买了海洛因1克、3克，付款120元、360元以及2月29日下午3时左右，其与张某在鸿安胶合板市场门口西侧准备向新疆人购买20克海洛因时，被公安人员当场抓获的证言；
　　4、证实王某某经辨认照片确认，2月27日与其进行海洛因交易的是被告人xxxxx.xxxxx等，2月28日与其进行海洛因交易的是被告人xxxxx.xxx、xxxxx.xxxxx的辨认笔录；
　　5、证人张某关于2000年2月27日下午5时许，其打66996－820756寻呼机与新疆人联系购买海洛因，对方用13501606844移动电话回电，与其约定了交易地点，后三名新疆人卖给其海洛因5克，其付款约550元；2月29日下午3时左右，其与王某某在鸿安胶合板市场西大门西侧准备再向新疆人购买海洛因时，被公安人员当场抓获的证言；
　　6、证实张某经辨认照片确认，卖给其海洛因的三人是xxxxx.xxx、xxx.xxx、xxxxx.xxxxx的辨认笔录以及证实张某经对四名被告人的声音录音辨认，确认2000年2月27日下午5时许，与其电话联系交易海洛因之事的是xxx.xxx的辨认笔录；
　　7、证人依明江关于2000年2月27日下午2时许，其与xxxxx.xxxxx卖掉1克海洛因；2月29日下午3时左右，xxxxx.xxx把海洛因交给鲁子江，又叫其和xxxxx.xxxxx共四人至约定地点交易毒品时，被公安机关发现，xxxxx.xxx、xxxxx.xxxxx被当场抓获，其与鲁子江分头逃跑，当晚其在xxx.xxx处被抓获的证言；
　　8、证人努尔爱力关于寻呼机66996－820756是其姐夫xxx.xxx所有的证言；
　　9、证实公安人员从被告人xxx.xxx处扣押了号码为13501606844的移动电话机一部、号码为66996－820756的寻呼机一只以及假人民币3，950元等上海市公安局嘉定分局制作的扣押物品清单；
　　10、证实公安人员从被告人xxx.xxx处扣押的3，950元钞券均为机制假币的中国人民银行上海分行制作的鉴定书；
　　11、被告人xxxxx.xxx关于2000年2月27日、28日、29日参与贩毒是事实的供述；
　　12、被告人xxx.xxx关于2000年2月18日、26日、27日参与贩卖海洛因是事实，其中2月18日、26日两次贩卖海洛因是xxxxx.xxx让其与xxxxx.xxxxx去的，且毒品系xxxxx.xxx所有的供述；
　　13、被告人xxx.xxx在侦查阶段关于寻呼机66996－820756、移动电话135016068xx是其所有、使用，吸毒人员需购海洛因时，与其联系过四至六次，其得知情况后便告诉xxxxx.xxx等，由他们去交易；2月29日下午，其在上海市西藏路从他人处以800元的价格买得假币3，950元，当晚因其得知其妻子等人在贩毒时被公安机关抓获，即欲携假币离开住处时被公安人员抓获，并从其身上搜出了假币3，950元的供述；
　　14、被告人xxxxx.xxxxx关于其参与贩卖海洛因六次是事实，其中2月18日、26日两次贩卖海洛因是xxxxx.xxx让其与xxx.xxx去的，毒品也系xxxxx.xxx所有的供述。
　　上述证据均经庭审质证，合法有效，予以确认。
　　上海市嘉定区人民法院认为，被告人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分别贩卖海洛因18克、15克、5克、19克，其行为均已构成贩卖毒品罪，xxx.xxx持有假币3，950元，已构成持有假币罪。xxxxx.xxxxx犯罪时不满16周岁，归案后认罪态度较好，且有立功表现，依法予以减轻处罚。在贩毒犯罪中，xxxxx.xxx的作用大于其他三名被告人，在量刑时予以区别，但根据本案的实际情况及现有证据，尚难分清主从犯；在法庭上，xxxxx.xxx拒不供认部分犯罪事实，xxx.xxx拒不供认全部犯罪事实，xxx.xxx有避重就轻的表现，在量刑时予以体现。
　　据此，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四十七条第三款、第四款、第一百七十二条、第五十六条第一款、第五十五条第一款、第六十九条、第十七条第二款、第三款、第六十八条第一款、第六十四条和《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处理自首和立功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五条之规定，以贩卖毒品罪判处被告人xxxxx.xxx有期徒刑九年，剥夺政治权利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五千元；判处被告人xxx.xxx有期徒刑七年六个月，剥夺政治权利二年，并处罚金人民币四千元；判处被告人xxxxx.xxxxx有期徒刑三年六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二千元；对被告人xxx.xxx以贩卖毒品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二千元，以持有假币罪判处有期徒刑八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一万元，决定执行有期徒刑二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一万二千元；向被告人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追缴非法所得人民币550元，向被告人xxxxx.xxx、xxx.xxx、xxxxx.xxxxx追缴非法所得人民币1，150元，向被告人xxxxx.xxx、xxxxx.xxxxx追缴非法所得人民币360元，向被告人xxxxx.xxxxx追缴非法所得人民币120元，一并予以没收。
　　xxxxx.xxxxx上诉对原判认定其贩卖海洛因六次计19克的事实表示无异议，但提出原判对其量刑过重，因其贩卖海洛因均系受xxxxx.xxx指使，表现在海洛因均系由xxxxx.xxx提供，贩毒所得钱款亦全部交给xxxxx.xxx，原判认定的其于2000年2月27日伙同依明江向王某某贩卖1克海洛因也是受xxxxx.xxx指使，xxxxx.xxx对此否认与事实不符，其在共同犯罪中系从犯；其除了协助公安机关抓获同案犯xxx.xxx外，在2000年2月29日有协助公安机关侦破案件的立功表现，且系初犯，犯罪时未满16周岁，请求本院对其再予从轻处罚。xxxxx.xxxxx的辩护人对原判定性不表示异议，但提出xxxxx.xxxxx犯贩卖毒品罪时未满16周岁，根据法律规定应当承担相应刑事责任，但该年龄段未成年人的判断能力不同于已满16周岁不满18周岁的未成年人；xxxxx.xxxxx六次贩卖海洛因主要系受xxxxx.xxx指使，在共同犯罪中应当被认定为从犯；xxxxx.xxxxx系初犯，并有立功表现，请求本院对xxxxx.xxxxx在原判基础上再予以从轻处罚。
　　xxx.xxx在二审庭审中否认犯贩卖毒品罪。
　　xxx.xxx在二审庭审中否认犯持有假币罪，辩称公安机关从其身上查获的假人民币3，950元是其小舅子即本案被告人xxxxx.xxx放在其家中的，其在被抓当晚发现上述假币后便将假币放入衣袋欲归还给xxxxx.xxx，但其未来得及归还即被公安机关抓获，其在公安机关所作的关于承认上述假币是其所有的供述是因为受公安机关刑讯逼供所致。
　　xxxxx.xxx在二审庭审中对原判认定事实及定罪量刑均不表示异议，否认在贩卖毒品犯罪中起主要作用。
　　上海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认为，原判认定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犯贩卖毒品罪、xxx.xxx还犯持有假币罪以及xxxxx.xxxxx有协助公安机关抓获同案犯的立功表现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但将被抓获的同案犯xxx.xxx表述为xxx.xxx有误，应予纠正；原判定罪量刑并无不当，诉讼程序合法，建议本院依法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本院经审理查明，原审法院根据证人证言、被告人的供述、物证以及相关书证，认定被告人xxxxx.xxx贩卖海洛因五次计18克、xxx.xxx贩卖海洛因三次计15克、xxxxx.xxxxx贩卖海洛因六次计19克、xxx.xxx贩卖海洛因一次5克并持有假币3，950元，以及xxxxx.xxxxx有协助公安机关抓获同案犯的立功表现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但根据公安机关出具的关于xxxxx.xxxxx协助公安机关在嘉定区真新街道栅桥村沪宜高速公路桥边新疆人借住处抓获xxx.xxx，而xxx.xxx系由xxx.xxx的妻子协助公安机关抓获的工作情况以及xxxxx.xxxxx、xxx.xxx在二审庭审中关于xxxxx.xxxxx协助公安机关抓获xxx.xxx的供述、xxx.xxx在二审庭审中关于其系由其妻协助公安机关抓获的供述，原判对xxxxx.xxxxx协肋公安机关抓获同案犯在地点与同案犯的表述上有误，应纠正为xxxxx.xxxxx带领公安人员在嘉定区真新街道栅桥村沪宜高速公路桥边新疆人借住处抓获了xxx.xxx。
　　xxxxx.xxxxx提出其六次贩卖海洛因均系受xxxxx.xxx指使。经查，对于2000年2月18日、26日两次贩卖海洛因各5克，xxx.xxx与xxxxx.xxxxx在侦查阶段以及一审当庭指证，该两次贩卖海洛因各5克是xxxxx.xxx让他们两人至约定地点与他人进行交易的，贩卖的海洛因是xxxxx.xxx的，据此，可以认定该两次贩卖海洛因系xxxxx.xxx让xxx.xxx与xxxxx.xxxxx实施的。对于2000年2月27日下午2时许贩卖海洛因1克，本案现有证据尚不足以证明系由xxxxx.xxx参与并指使。首先，从证据的量看，仅有两份证据提及xxxxx.xxx指使了该次贩卖海洛因：一份是xxxxx.xxxxx的交代，另一份是参与人依明江的证言，依明江的证言证实该次贩卖海洛因系其与xxxxx.xxxxx两人一同至成交地点所为，xxxxx.xxxxx告知其海洛因系由xxxxx.xxx提供，但其没有亲眼见到；购买该海洛因的证人王某某也未提到xxxxx.xxx参与或指使；xxxxx.xxx本人对此亦予否认。其次，从证据的证明力看，依明江关于xxxxx.xxx指使贩卖该1克毒品的证言也只是源于xxxxx.xxxxx的传来证据，该证据对证实xxxxx.xxx参与了该次贩卖海洛因并起指使作用缺乏证明力。故该次贩卖海洛因难以认定系由xxxxx.xxx参与并指使。对于2000年2月27日下午5时许贩卖海洛因5克，本案证据证实系xxx.xxx与吸毒人员联系后通知xxxxx.xxx，再由xxxxx.xxx与xxxxx.xxxxx、xxx.xxx同去贩卖，难以认定该次贩卖海洛因系受xxxxx.xxx指使。对于2000年2月28日下午两次贩卖海洛因计3克，亦缺乏证据证实系受xxxxx.xxx指使。综上，难以认定xxxxx.xxx系本案六次贩卖海洛因的指使者。xxxxx.xxxxx还提出其在2000年2月29日有协助公安机关侦破案件的立功表现，本案证据证明xxxxx.xxxxx是在欲与他人进行海洛因时被抓，其被当场抓获后协助公安机关抓获了同案犯，但除此以外没有其他证据能证实xxxxx.xxxxx有协助公安机关侦破案件的立功表现，故xxxxx.xxxxx相关的辩解亦不予采纳。
　　xxx.xxx在二审庭审中否认犯贩卖毒品罪。经查，xxx.xxx对于原判认定其三次贩卖海洛因计15克的事实，在侦查阶段作了供述，在一审当庭与xxxxx.xxxxx质证时亦作了供认，且得到购买海洛因的证人王某、张某的证言印证。故xxx.xxx的辩解不能成立。
　　xxx.xxx在二审庭审中否认犯持有假币罪。经查，2000年2月29日晚8时许，公安机关在抓获xxx.xxx时，从xxx.xxx身上缴获假人民币3，950元，xxx.xxx供称其明知这些券钞是假币，其在侦查阶段多次供认上述假币是其被抓当天下午从上海市西藏路某人处以800元购得，欲试着使用，当天被抓时，其因知道其妻等人在贩卖毒品时被公安机关抓获，故想携假币离开住处，xxx.xxx的供述符合逻辑，本案亦无证据证实xxx.xxx在侦查阶段多次所做的供述系受刑讯逼供所致。故xxx.xxx的辩解不能成立。
　　本院认为，上诉人xxxxx.xxxxx、原审被告人xxxxx.xxx、xxx.xxx、xxx.xxx分别贩卖海洛因19克、18克、15克、5克，其行为均已构成贩卖毒品罪，依法应予惩处；xxx.xxx持有假币3，950元，还构成持有假币罪，依法应予两罪并罚。xxxxx.xxxxx犯罪时不满16周岁，并有立功表现，依法予以减轻处罚。xxxxx.xxxxx及其辩护人认为xxxxx.xxxxx在贩卖毒品的共同犯罪中系从犯，本院认为，在贩卖毒品犯罪中，根据本案实际情况及现有证据，尚难分清主从犯，故对xxxxx.xxxxx及其辩护人相关的上诉理由及辩护意见不予采纳。xxxxx.xxxxx及其辩护人请求本院考虑xxxxx.xxxxx犯罪时未满16周岁、系初犯、有立功表现等情节，对xxxxx.xxxxx再予以从轻处罚。本院认为，根据我国刑法第十七条第二款“已满十四周岁不满十六周岁的人，犯故意杀人、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或者死亡、强奸、抢劫、贩卖毒品、放火、爆炸、投毒罪的，应当负刑事责任”之规定，xxxxx.xxxxx六次贩卖海洛因计19克，应当负刑事责任；根据我国刑法第三百四十七条第三款“走私、贩卖、运输、制造鸦片二百克以上不满一千克、海洛因或者甲基苯丙胺十克以上不满五十克或者其他毒品数量较大的，处七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之规定，贩卖海洛因19克者应在有期徒刑七年以上量刑；根据我国刑法第十七条第三款“已满十四周岁不满十八周岁的人犯罪，应当从轻或者减轻处罚”之规定，原审法院结合xxxxx.xxxxx系未成年人、有立功表现、到案后认罪态度较好及其在贩卖毒品犯罪中的作用等情节，对xxxxx.xxxxx减轻处罚，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六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二千元，已充分体现了我国对未成年犯“教育、挽救”的政策以及刑法“罪刑相适应”的基本原则。xxxxx.xxxxx及其辩护人请求对xxxxx.xxxxx再予从轻处罚，本院不予准许。原审法院根据四名被告人犯罪的事实、性质、情节、社会危害性及认罪态度，所作的判决并无不当，审判程序合法。上海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的意见正确。
　　据此，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八十九条第(一)项之规定，裁定如下：
　　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本裁定为终审裁定。

审　判　长　毛国芳
代理审判员　吉　韵
代理审判员　左学静

　
二○○○年十月二十三日

书　记　员　沈　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