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蚁族生活5年,存款依然是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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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1-07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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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蚁族的生活状况如何?蚁族并不是一种昆虫族群,而是“80后”中一个鲜为人知的庞大群体——“大学毕业生低收入聚居群体”。他们高学历,却如蚂蚁般弱小、群居;他们心怀理想、充满活力,但却为微薄的工资而殚精竭虑;他们曾被寄予厚望,却有一步步滑向社会边缘的危险……

蚁族的生活状况如何?蚁族并不是一种昆虫族群,而是“80后”中一个鲜为人知的庞大群体——“大学毕业生低收入聚居群体”。他们高学历,却如蚂蚁般弱小、群居;他们心怀理想、充满活力,但却为微薄的工资而殚精竭虑;他们曾被寄予厚望,却有一步步滑向社会边缘的危险……
  国内学者根据该群体所处地域的不同,分别冠之以京蚁 (北京)、沪蚁(上海)、秦蚁(西安)、穗蚁(广州)等称呼。 西安,作为一个大学毕业生众多的城市,蚁族们同样生活在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姚峰的账单
  上大学4年,姚峰共花费学费36000元,生活费24000左右,合计60000元左右。毕业后,姚峰工作5年。现在他平均每月收入在2200元左右。以下是他月平均支出和2009年11月详细支出。2009年10月,姚峰的工资为2400元。除了工资没有其他收入。
  李黎的账单
  他上学期间的12000多元学费来自于助学贷款,三年总计近15000的生活费基本用在吃饭上。毕业后,每个季度有870元助学还款。工作一年后工资涨到1750元,2009年国庆节还完了债务。目前他已经有了1万元左右的存款。
  张铸的账单
  在中国科技大学四年共计56000元左右。从2009年10月份到现在没有收入。
  吕清远的账单
  上大学四年吕清远学费26000元,生活费每月500左右,总共四年共花费5万元,考研一年花费近3000元。目前吕清远月收入2500元。

初见姚峰,他还不能完全明白“蚁族”的含义,但当记者为他查阅了相关解释后,姚峰点点头,“是的,除了群居,我就是个典型的蚁族。”
  说这话时,姚峰正在西安市西郊河东村租住的一间民房内。村里街道狭窄却热闹,一张张青春甚至略显稚嫩的脸穿梭其中。
  放大到整个城中村,这些毕业生们算得上聚居在一个个单独的蚁穴中。
  工作 5年换了7个单位存款依然是零
  姚峰住在一栋民房的三楼。电暖器在阴冷的屋里散发着时断时续的暖意。电热水器不喝水时绝不会长时间开着——省电。
  尽管毕业5年换了7个单位,但27岁的姚峰存款依然是零。没签劳动合同,没有社会保险。
  作为独子,姚峰是父母的希望,但工作让他觉得“实在有愧于父母。”
  2004年7月,家在宝鸡的姚峰从西安翻译学院国贸班毕业,“找工作挣钱是最实际的理想。”他应聘到西安一酒店当实习生,每月300元工资,借住在亲戚家。
  当年10月,姚峰跳槽到一家五星级宾馆,让他至今难忘。那是所有工作经历中唯一有合同和社会保险的。每个月能收入2200元,他搬进了城中村。
  2006年5月,姚峰第二次跳槽到了一家四星级宾馆。可销售工作绝不简单,“没人愿分客户资源给我。”5个月后,姚峰辞职。
  从2006年10月到2007年4月,姚峰陷入长达7个月的失业期。那时,他租住在一所家属院的单元房里。房费涨了,收入却没了。“从第二个星期开始,天不亮就醒了,在床上发呆。”姚峰说,“感觉与社会隔绝了。”
  2007年4月,姚峰应聘到一国有酒店,每个月工资1500元。“我看不到未来。”2008年7月,姚峰又跳槽到一家会展公司。3个月后,他又做回酒店销售。2009年7月,姚峰第六次换工作,目前就职的酒店月工资2000元出头,但他被升为销售经理,“还管着两个人。”
  不断的跳槽,似乎并没有跳出一片新天地,姚峰的月收入始终在2000元左右徘徊,至今还住在城中村。
  不能让生活比现在更差
  与姚峰不同,租住在南郊沙井村的李黎(化名),2006年7月从西北工业大学通信技术与网络工程专业毕业。这个家在长安区滦镇街办鸭池口村的26岁青年,工作经历简单得多。
  一份月薪1200元的前台接待,成了他毕业后的首个工作。没过多久,他应聘到一家手机客服维修中心。大专,竟是维修中心的最高学历,可这丝毫不能让李黎有优越感,反而跟同事没有共同语言,“有种被边缘化的感觉。”如果遇到一位话多的客户多聊几句,是每天上班最快乐的事。
  换一份有上升空间的工作是李黎依然盼望的。可工作难找的程度超出了李黎的承受度,一份一份简历投送出去有回音的不少,但薪资待遇和工作地点还不如目前。考虑再三,李黎选择留下。“不是我懒,也不是我没法适应陌生环境,”李黎解释,“可比起共同语言、交流欲望那些虚头虚脑的东西,更不能让我面对甚至恐慌的是入不敷出、捉襟见肘的生活。”李黎不想让生活比现在更差。
生活“我是被钱逼的,你以为我真爱擀面?”
  虽互不相识,但李黎和姚峰比起来算是个有产阶级,起码他手上有1万元存款。
  也许,两个人的消费观念和工作性质决定了零和1万的差异。姚峰有台笔记本电脑,这让他花光了积蓄,信用卡还欠三千余元。姚峰的理由是:我总有借钱的时候,与其欠朋友不如欠银行的,起码没人情债。
  但李黎并不会这样,即使一碗面只卖3元,他还是学会了擀面,“这样更省钱。”当李黎在QQ空间发布了“男人学擀面”后,女生纷纷留言夸奖。说到这里,李黎有些愤怒,“我是被钱逼的,你以为我真爱擀面?”
  2009年最后一天的下午,26岁的李黎坐在小南门一家葫芦头泡馍馆里,咬咬牙,要了10块钱的梆梆肉,又加了一颗卤蛋,一碗喷香油辣的葫芦头放在桌上,李黎咽了咽口水,用筷子拨拉起馍块来,最好吃的肉被他埋在碗底,准备热透了最后吃。27元的饭吃得他心疼,“不过一年到头慰劳一下自己也是应该的。”
  品尝完葫芦头,李黎回到住处过一个人的元旦。在这个他坚持称为“住处”的地方,李黎已经住了将近三年。8平米的屋子异常简陋,床板下垫的砖头依稀可见。被褥很薄,还能看到快洗褪掉的学校名字。
  在沙井村居住半年之后,从不理财的李黎开始理起财来,他把每一笔收支都记在小本子上。后来工资涨了,每个月也有了几百元的结余。1万元就是这么攒起来的。
  “等我一月挣5000块,就天天出去玩”
  在姚峰看来,酒店销售这一行要想出头,应酬是必不可少的。因此,“每个月的收入起码要到6000元,[page]
  我的工作才可能有成绩,”他分析,“要有足够的钱应酬客户,维持关系,开拓资源。”李黎不用应酬。在他看来,和朋友吃葫芦头就是最好的聚会。虽然嘴上说只爱葫芦头,但他对奢华生活显露出不能掩饰的向往,西安许多高档消费场所,他可以准确报出名称和地址。但要去得起那里,“要等我一个月能挣5000块,”他开始挥着胳膊憧憬,“那时候我就天天出去玩,把日子安排得生龙活虎的,什么阳光……天天去!”
  但是现实的工作却让他们只能想想。毕业5年后,姚峰大学同学常联系的只剩下五六人。“他们有人靠卖车挣钱买了房,有人每月收入四五千,有社会保险……”姚峰坦言,自己已属于低收入群体。
  居所 单元房里蚁居的大学毕业生们
  作为中国科技大学的高材生,来自新疆库尔勒的张铸却在西安找不到任何优越感。9月份来到西安,家里寄来的8000元是他最后的赌注,如果花光了工作还没着落,就离开这个城市。
  晚上8时,和同屋一起租住的舍友们挤在沙发上,看看无厘头的电影,瞅两眼电脑屏幕上正在开战的网络游戏,和刚刚熟识的哥们说说笑笑,张铸脸上闪现出蚁居族群少有的乐观。
  张铸并未住在城中村里。和北京类似,西安也有在一些单元房里蚁居的大学毕业生们。他们每人占据着一个架子床位,每月300元的床位租金,能享受暖气、上网、有线电视。
  这里,更像是大学宿舍。年轻人特有的热情和理想主义会在交谈中迸发,有人大谈南方如何为私营经济的发展创造制度空间,有人大谈如何才能成为一名销售高手……可一提到自己的工作、待遇和未来,这些激情的年轻人便会沉默,香烟是他们叙述时常有的伴侣,似乎吐出的不是烟,而是无奈。
  住进发小安排的一间办公室里
  相对于男生们在经济方面的压力,来自礼泉、26岁的女生吕清远显得轻松许多。2006年从西安外国语大学新闻专业毕业后,性格豪爽的吕清远南下广州,在碧桂园做起了跟专业毫不相关的楼市策划。“我是女孩子,我攒什么钱呢?”这是吕清远一直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去年初她回到了西安,回西安失业的半年,在广州攒下的积蓄也花光。
  正好有一个机会,吕清远住进了发小开的公司给她安排的一间办公室里。房间很大,丝毫没有女生宿舍应有的温馨感,上厕所、洗漱都要跑到房子外面去,整个楼道一到晚上就黑漆漆地吓人。嘴上宣称自己是为了陪伴发小,暗自却在偷偷地寻找合适的住房,但赶集网上两室一厅动辄1200元的房价,屡次让吕清远望而却步。

  爱情“找个伴侣 离婚的也行”
  谈到对未来有什么样的构想,吕清远说:“让我遇到一个好男人就行!”她毫不避讳男方要有一定经济实力。她曾让同学的妈妈给自己介绍男朋友:“大我10岁,或者离婚的也无所谓。”同学妈妈瞠目结舌,吕清远觉得这是心里话,因为这种在城市里爬行的蚁居生涯已经让她感到了无所适从。
  相比同屋的光棍和正在等待爱情降临的蚁族来说,张铸是很幸运的。在西安,他有一个准女友,是高中在新疆的同班同学。之前,他是铁了心的要考研。但两次考研和两次注册会计师考试的失败,让这个名校生曾有的激情和狂妄跌落谷底,
  对于准女友的态度,张铸不止一次提起“感谢”,周围的哥们插科打诨说:他是被女朋友养着呢!对此,张铸毫不介意。
  刚来西安时,两人见面很频繁,可随着张铸几次找工作的失败,见面次数也降到一周一次。张铸说,现在自己已经被训练得够Man了,对工作的事绝口不提。因为女友曾经在他倾诉的时候屡次表现出愤怒,那让他看出了一丝鄙视的意味。
  工作找到 准女友有望变正牌
  数个月的蚁居,让张铸觉得如果再不结束这种生活,女友可能轻而易举就跑掉了。
  而更需要安慰的吕清远,身边依然没一个肩膀可以依靠。上个月,发小的老公从外地回来,吕清远只好暂时借住另外一个同学家里。10天后,发小老公要走了,吕清远大包小包地又搬了回来。可由于大雾飞机航班取消,发小老公从机场回来正好与她相遇,不用多加言语,吕清远退出了那间屋子。
  吕清远在宾馆度过了无法入眠的一夜。在被窝里,外人看来很是洒脱的吕清远默默流泪了。可第二天,她还是“忍着屈辱”回到了发小的办公室,因为这间陋室毕竟可以省下一个月几百元的房费。而这区区几百元,也许是一双翻毛皮靴,也许是一瓶保湿精华,这种包装自己的钱,吕清远觉得不能省。
  而对于每天花的钱,张铸是不记账的,“账太零散了,反正8000块花完了就可以走人了。”当天,张铸早饭没吃,午饭吃了一个带肉的盒饭,8块钱;下午去面试,由于不知道怎么去高新,花9块钱打了个车;花1块钱打印了份简历;回来1块钱乘公交;晚上给女友买了39块钱的水果。58块钱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出去了。
  新年伊始,张铸在电话中说,他在一家会计师事务所找到了工作,实习期1000元,转正后1400到2400元。虽然并不那么兴奋,但毕竟可以有机会留在这个城市。张铸说,总算是有资格让准女友变成正牌女友了。
  对张铸这些蚁居族来说,有一份工作,或许就意味着爱情和安乐窝都在不远处向自己招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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