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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xx，男，初中文化，无职业，户籍所在地辽宁省葫芦岛市，因涉嫌犯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罪，于2023年5月4日被吉林省公安厅森林公安局珲春森林公安分局（以下简称珲春森林公安分局）刑事拘留；同年5月26日被吉林省珲春林区人民检察院批准逮捕；同年7月19日被吉林省人民检察院延边林区分院批准依法延长侦查羁押期限一个月。现羁押于吉林省公安厅森林公安局汪清森林公安分局看守所（以下简称汪清森林公安分局看守所）。辩护人暨委托诉讼代理人：陶传彬，吉林自主军创律师事务所律师。辩护人暨委托诉讼代理人：杨波，吉林自主军创律师事务所律师。被告人毛x，男，初中文化，无职业，户籍所在地黑龙江省明水县。因涉嫌犯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罪，于2023年4月25日被珲春森林公安分局刑事拘留；同年5月26日被珲春林区人民检察院批准逮捕；同年7月19日被吉林省人民检察院延边林区分院批准依法延长侦查羁押期限一个月。现羁押于汪清森林公安分局看守所。辩护人李健，吉林俊誉律师事务所律师。被告人丛xx，男，高中文化，无职业，户籍所在地辽宁省凤城市爱阳镇东新村。因涉嫌犯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罪，于2023年4月20日被珲春森林公安分局刑事拘留；同年5月20日被珲春森林公安分局取保候审；同年8月25日被吉林省珲春林区人民检察院取保候审；同年11月2日被珲春森林公安分局指定居所监视居住；同年11月15日被珲春林区人民检察院批准逮捕。现羁押于汪清森林公安分局看守所。辩护人何杉，吉林何晓明律师事务所律师。辩护人庚媛媛，吉林何晓明律师事务所律师。被告人殷xx，男，初中文化，无职业，户籍所在地辽宁省凤凰市凤凰城，因涉嫌犯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罪，于2023年4月20日被珲春森林公安分局刑事拘留；同年5月26日被吉林省珲春林区人民检察院批准逮捕；同年7月19日被吉林省人民检察院延边林区分院批准依法延长侦查羁押期限一个月。现羁押于汪清森林公安分局看守所。被告人王xx，男，初中文化，个体工商户，户籍所在地吉林省通化市。因涉嫌犯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罪，于2023年4月12日被珲春森林公安分局刑事拘留；同年4月19日被珲春森林公安分局取保候审；同年8月25日被吉林省珲春林区检察院取保候审；2024年1月5日被本院取保候审。被告人王xx，男，高中文化，个体工商户，户籍所在地吉林省延吉市，。因涉嫌犯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罪，于2023年5月21日被珲春森林公安分局刑事拘留；同年7月5日被吉林省珲春林区人民检察院批准逮捕。现羁押于汪清森林公安分局看守所。辩护人金今辉，吉林敖联律师事务所律师。吉林省珲春林区人民检察院以珲林检刑诉〔2024〕4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杨xx、毛x、丛xx、殷xx、王xx、犯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罪，被告人范xx犯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罪、传播淫秽物品罪，于2024年1月5日向本院提起公诉。公益诉讼起诉人珲春林区人民检察院于同日向本院提起刑事附带民事公益诉讼。经查，珲春林区人民检察院于2023年8月17日公告了案件相关情况，公告期内未有法律规定的机关和有关组织提起民事公益诉讼。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于2024年1月19日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珲春林区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李长龙、黄凯、王震出庭支持公诉，指派检察员孙博作为公益诉讼起诉人出庭依法履行职务，被告人暨附带民事公益诉讼被告杨xx及其辩护人暨委托诉讼代理人陶律师、杨律师，被告人毛x及其辩护人李律师，被告人丛xx其辩护人何律师、庚律师，被告人殷xx、王xx，被告人范xx及其辩护人金律师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公诉机关吉林省珲春林区人民检察院指控：1.2018年3月至2023年3月，被告人杨xx以牟利为目的，明知国家禁止将西地那非、他达拉非添加到食品当中，在辽宁省葫芦岛市小刘台子村租用的平房内，将购买的西地那非、他达拉非及中药粉勾兑到散装白酒中制造“壮阳酒”，通过摆摊、聊天软件等方式销售含有西地那非、他达拉非的“壮阳酒”。现已查实被告人杨xx对毛x、范xx等9人销售金额为839930元人民币，根据被告人杨xx供述其非法获利454700元人民币。2023年5月4日，珲春森林公安分局在辽宁省葫芦岛市xx小区将被告人杨xx抓获，杨xx到案后如实供述了自己全部犯罪事实。2.2018年7月至2023年3月，被告人毛x以牟利为目的，从杨xx处购买含有西地那非、他达拉非的“壮阳酒”，并在其租住的平房及汽车内进行分装后，通过摆摊、社交软件等方式进行销售。现已查实被告人毛x对丛xx等39人销售金额为481695元人民币，非法获利277090元人民币，被公安机关扣押未售出“壮阳酒”价值为33135元人民币。2023年4月25日，珲春森林公安分局在黑龙江省大庆市肇州县兴洲路一处平房内将被告人毛x抓获，毛x到案后如实供述了自己全部犯罪事实。3.2020年7月至2023年3月，被告人丛xx以牟利为目的，从毛x处购买含有西地那非、他达拉非的“壮阳酒”，以每瓶“壮阳酒”赚5元差价的方式将购买的“壮阳酒”全部销售给殷xx，销售金额为148600元人民币，非法获利24870元人民币。2023年4月20日，珲春森林公安分局在被告人殷xx协助下在辽宁省凤城市xx小区将被告人丛xx抓获，丛xx到案后如实供述了自己全部犯罪事实并主动退回24870元人民币非法获利赃款。4.2020年7月至2023年3月，被告人殷xx以牟利为目的，从丛xx处购买含有西地那非、他达拉非的“壮阳酒”，并以“老中医”名义在聊天软件群、朋友圈、聊天软件广告信息平台上进行宣传销售。现已查实被告人殷xx对王xx等7人销售金额为86300元人民币，非法获利58500元人民币，被公安机关扣押未售出“壮阳酒”价值为9600元人民币。2023年4月19日，珲春森林公安分局在辽宁省凤城市xx酒厂门口将被告人殷xx抓获，殷xx到案后如实供述了自己全部犯罪事实并主动退回58500元人民币非法获利赃款。5.2022年8月至2023年3月，被告人王xx以牟利为目的，从殷xx处购买含有西地那非、他达拉非的“壮阳酒”并在聊天软件朋友圈发广告进行销售，现已查实被告人王xx对马x（另案处理）、孙xx销售金额为2520元人民币，非法获利840元人民币。2023年4月12日，珲春森林公安分局在吉林省通化市某市场将被告人王xx抓获，王xx到案后如实供述了自己全部犯罪事实并主动退回840元人民币非法获利赃款。6.2019年9月至2023年4月，被告人范xx以牟利为目的，从杨xx处购买含有西地那非、他达拉非的“壮阳酒”，并在其家中、租用的房屋、其继子孙xx家中对“壮阳酒”进行分装后，通过摆摊、在聊天软件朋友圈发广告等方式进行销售。现已查实被告人范xx对许x等23人销售金额为人民币429338元，非法获利301740元人民币，被公安机关扣押未售出“壮阳酒”价值为3158元人民币。2023年5月30日，珲春森林公安分局在吉林省延吉市地质xx小区将被告人范xx抓获，范xx到案后如实供述了自己全部犯罪事实。经吉林省xx食品技术服务有限公司鉴定，本案涉案“壮阳酒”均不同程度含有西地那非、他达拉非成分；经延边州市场监督管理局认定，本案涉案“壮阳酒”均为有毒、有害食品。7.2022年4月至2023年5月期间，被告人范xx以娱乐为目的，通过聊天软件发送视频的方式向范xx发送淫秽视频23部、向杨xx发送淫秽视频23部、向范xx发送淫秽视频5部，共计51部。经珲春森林公安分局淫秽物品鉴定委员会认定，范xx发送给范xx、杨xx、范xx的视频为淫秽色情视频。公诉机关对所指控事实提供了相关物证、书证、证人证言、被告人的供述与辩解、鉴定意见、电子书籍、视听资料、勘验、检查、辨认笔录等证据，认为被告人杨xx、毛x、丛xx、殷xx、王xx的行为构成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罪；被告人范xx的行为构成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罪、传播淫秽物品罪，应当追究其刑事责任。被告人杨xx、毛x、丛xx、殷xx、王xx、范xx到案后如实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实，系坦白，可以从轻处罚；被告人丛xx到案后主动向公安机关揭发检举他人犯罪行为、被告人殷xx协助公安机关抓捕本案其他犯罪嫌疑人，系立功，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各被告人均认罪认罚，可以从宽处理。建议判处被告人杨xx犯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六个月，并处罚金45万元，没收全部违法所得；建议判处被告人毛x犯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罪判处有期徒刑六年六个月，并处罚金25万元，没收全部违法所得；建议判处丛xx犯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六个月，并处罚金7.5万元；建议判处被告人殷xx犯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并处罚金4.5万元；建议判处王xx犯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罪判处有期徒刑六个月，缓刑一年，并处罚金2000元；建议判处被告人范xx犯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罪判处有期徒刑六年，并处罚金22万元，没收全部违法所得；犯传播淫秽物品罪判处拘役三个月，数罪并罚，建议判处被告人范xx有期徒刑六年，并处罚金22万元，没收全部违法所得。附带民事公益诉讼起诉人吉林省珲春林区人民检察院向本院提出诉讼请求：判令被告杨xx通过国家级新闻媒体向社会公众赔礼道歉，并支付其销售金额十倍的惩罚性赔偿金共计人民币8399300元。事实理由：被告杨xx以牟利为目的，明知国家禁止将西地那非、他达拉非添加到食品当中，仍然将购买的西地那非、他达拉非及中药粉在勾兑到散装白酒中，通过摆摊、聊天软件等方式销售含有西地那非、他达拉非的“壮阳酒”。现已查实被告杨xx对毛x、范xx等9人销售金额为839930元人民币，根据被告杨xx供述其非法获利454700元人民币。经吉林省xx食品技术服务有限公司鉴定，涉案“壮阳酒”均含有西地那非、他达拉非成分；经延边州市场监督管理局认定，本案涉案“壮阳酒”均为有毒、有害食品。被告杨xx违反食品安全法规，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的行为侵害了众多不特定消费者的合法权益，损害了社会公共利益，对被告杨xx其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造成的社会公共利益损害承担赔偿责任。被告人杨xx、毛x、丛xx、殷xx、王xx、范xx对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及犯罪事实无异议，在庭审中亦无异议，且自愿认罪认罚。被告人暨附带民事公益诉讼被告杨xx对附带民事公益诉讼的事实、理由及诉求均无异议，表示愿意赔偿。被告人杨xx的辩护人暨附带民事公益诉讼代理人辩称，杨xx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属于坦白，应当从轻或减轻处罚；且无前科劣迹，认罪认罚，因家庭困难铤而走险，有从轻量刑的酌定情节。对附带民事公益诉讼的事实、理由及诉求均无异议。被告人毛x的辩护人辩称，1．毛x有立功情节。毛x主动向办案警官供述当时警方未曾掌握的线索，后珲春市公安局根据线索迅速准确地抓获了杨xx，毛x应属重大立功表现。2．毛x系从犯。在本案中，毛x只是销售环节，并没有生产“壮阳酒”，毛x按照杨xx的指令在该范围内进行销售，并且按照杨xx的指令对“壮阳酒”进行分装销售，所以毛x与杨xx具有从属性，应认定毛x系本案从犯。3．毛x犯罪情节轻微。毛x系在杨xx的劝诱下销售案涉酒水，案涉酒水并非毛x每天都卖的主营货物，与明知案涉酒水系有毒有害食品而购进专销案涉酒水牟取暴利的恶劣客观事实情节有本质区别。毛x系初犯，不存在因实施危害食品安全行为或受过行政处罚或刑事处罚，又实施同种行为的情形。毛x的行为应属于明知，根据杨xx供述，其销售给毛x的案涉酒水中并非全部掺有西地那非等有毒、有害物质。虽然在杨xx的第三十一次笔录中否认在此之前自认的未全部填加西地那非的口供，但其在此之前的口供具有稳定性，应予以采纳，不应采信后续口供。在第十一卷中，兰xx曾在2021年6月22日对壮阳酒送检测部门做了相关检测，检测结果均符合GB16740-2014的规定要求。说明杨xx的确有未填加西地那非的酒。4．毛x归案后能如实坦白其所犯的罪行，配合公诉机关的工作，如实供述犯罪事实，真诚悔过且已认罪认罚，并认识到自己的犯罪行为给社会造成了危害，其悔罪态度较好。由此可见，毛x主观恶性不深，又不是本案主犯，犯罪情节也不恶劣，其本人没有社会危害性。5．量刑意见。毛x具有立功、初犯、从犯、态度好等从轻情节，依法可以对其从轻处罚；没有再犯可能性和社会危险性，恳请贵院在对人毛x进行量刑时对其建议有期徒刑4年。被告人丛xx的辩护人辩称，丛xx有立功情节，主动向公安机关检举揭发他人的犯罪行为，并且已经核实立案侦查，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丛xx系初犯、从犯，主观恶性不大，且丛xx的犯罪行为并未造成人员伤害，自愿认罪认罚，能够坦白如实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实，主动退赃、缴纳罚金，不是累犯，没有再犯风险，建议对被告人丛xx量刑情节在三年以下，并适用缓刑。被告人范xx的辩护人辩称，范xx属于初犯，坦白、无前科，且认罪认罚，认罪态度较好，年事已高，希望可以从宽处罚。在本案中范xx的主观故意没有杨xx的主观故意严重，希望可以从轻从宽幅度，建议对范xx犯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罪量刑为五年有期徒刑；对于范xx的传播淫秽物品罪的指控罪名没有异议，但范xx转发视频数量为51张，刚达立案标准，建议判处拘役。经审理查明：1.2017年，被告人杨xx摆摊期间认识祖xx，并在祖xx处购进“壮阳酒”用于销售，之后自行研究勾兑“壮阳酒”。在网上查询西地那非有壮阳功效后，伪造xx医疗器械有限公司营业执照，通过某平台在武汉xx科技发展有限公司、武汉xx共创科技有限公司、毕xx处购买西地那非、他达拉非，并在xx白酒店购买白酒。2018年3月至2023年3月，杨xx以牟利为目的，明知国家禁止将西地那非、他达拉非添加到食品当中，在辽宁省葫芦岛市小刘台子村租用的平房内，将网上购买的西地那非、他达拉非及中药粉勾兑到散装白酒中制造“壮阳酒”，通过摆摊、聊天软件、快递等方式向毛x、范xx等9人销售，合计金额人民币839930元，非法获利454700元人民币。杨xx到案后如实供述自己全部犯罪事实。2.2018年7月至2023年3月，被告人毛x以牟利为目的，从杨xx处购买含有西地那非、他达拉非的“壮阳酒”，并在其租住的平房及汽车内进行分装后，通过摆摊、发放名片、免费试喝、聊天软件、快递等方式向丛xx等39人销售，合计金额481695元人民币，非法获利277090元人民币。案发后，公安机关扣押其未售出“壮阳酒”价值为33135元人民币。毛x到案后如实供述自己全部犯罪事实。3.2020年7月至2023年3月，被告人丛xx以牟利为目的，从毛x处购买含有西地那非、他达拉非的“壮阳酒”，以每瓶“壮阳酒”赚5元差价的方式将购买的“壮阳酒”全部销售给殷xx，销售金额为148600元人民币，非法获利24870元人民币。丛xx到案后主动向公安机关揭发检举他人犯罪行为，并如实供述自己全部犯罪事实，主动退缴非法获利24870元人民币。4.2020年7月至2023年3月，被告人殷xx以牟利为目的，从丛xx处购买含有西地那非、他达拉非的“壮阳酒”，并以“老中医”名义在聊天软件群、朋友圈、聊天软件广告信息平台上进行宣传向王xx等7人销售，合计金额为86300元人民币，非法获利58500元人民币，被公安机关扣押未售出“壮阳酒”价值为9600元人民币。殷xx到案后协助公安机关抓捕本案其他犯罪嫌疑人，并如实供述自己全部犯罪事实，主动退缴非法获利58500元人民币。5.2022年8月至2023年3月，被告人王xx以牟利为目的，从殷xx处购买含有西地那非、他达拉非的“壮阳酒”并在聊天软件朋友圈发广告向马x（另案处理）、孙xx销售，合计金额为2520元人民币，非法获利840元人民币。王xx到案后如实供述自己全部犯罪事实，并主动退缴非法获利840元人民币。6.2019年9月至2023年4月，被告人范xx以牟利为目的，从杨xx处购买含有西地那非、他达拉非的“壮阳酒”，在其家中、租用的房屋、孙xx家中对“壮阳酒”进行分装后，通过摆摊、制作销售名片、在聊天软件朋友圈发广告等方式向许x等23人销售，合计金额为人民币429338元，非法获利301740元人民币，被公安机关扣押未售出“壮阳酒”价值为3158元人民币。范xx到案后如实供述自己全部犯罪事实。7.2022年4月至2023年5月期间，被告人范xx以娱乐为目的，通过聊天软件向范xx、杨xx、范xx发送淫秽色情视频共计51条。经吉林省xx食品技术服务有限公司鉴定，本案案涉“壮阳酒”均不同程度含有西地那非、他达拉非成分。经延边朝鲜族自治州市场监督管理局认定，本案案涉“壮阳酒”均为有毒、有害食品。上述事实，有经庭审质证、认证的下列证据证实，本院予以确认。1．物证：20毫升塑料瓶装“壮阳酒”1瓶；50毫升塑料瓶装“壮阳酒”12瓶；250毫升塑料瓶装“壮阳酒”1049瓶；250毫升扁形玻璃瓶装“壮阳酒”2瓶；450毫升塑料瓶装“壮阳酒”4瓶；500毫升塑料瓶装“壮阳酒”2瓶；500毫升XO型瓶装“壮阳酒”6瓶；500毫升扁形瓶装“壮阳酒”10瓶；1.5升玻璃瓶装“壮阳酒”1瓶；2升泉阳泉矿泉水瓶装“壮阳酒”1瓶；3斤瓷坛装“壮阳酒”26坛；5斤瓷坛装“壮阳酒”6坛；10斤瓷坛装“壮阳酒”1坛；25公斤白色塑料桶装“壮阳酒”9桶，50公斤塑料双耳塑料桶装“壮阳酒”1桶；25公斤白色塑料桶4个；500毫升透明塑料瓶450瓶；250毫升塑料瓶341个；500毫升玻璃瓶31个；白色扁透明塑料瓶1个；卖酒名片2盒；盆1个；漏斗1个；聊天软件收款二维码1个；宣传画1张；“养生酒”包装袋8个；棕色别克GL8汽车1辆：白色东风脾汽车一辆；银色五菱面包车1辆：华为nora8手机一部：vivonex3手机一部；vivoy3s手机一部；荣耀X20SE手机一部；苹果13手机一部；苹果13Pro手机一部：苹果14手机一部：华为m6平板电脑1部；vivos9手机一部；华为mate30手机一部。证实被告人杨xx、毛x、丛xx、殷xx、王xx、范xx六人通过摆摊、聊天软件、快递等方式向他人销售含有西地那非、他达拉车成分的壮阳酒。2．书证：（1）受案登记表、立案决定书、指定管辖决定书，证实到珲春森林公安分局报警，珲春森林公安分局委托吉林省xx食品技术服务有限公司对壮阳药酒样品进行鉴定，该壮阳药酒被认定为有毒、有害食品。侦查机关决定对该案立案侦查。6月5日吉林省公安厅决定范xx等涉嫌销售有毒、有害食品案由珲春森林公安分局管辖。（2）杨xx、毛x、丛xx、殷xx、王xx、范xx户籍底卡、无前科劣迹证明、归案情况说明，证实上述六名被告人全部系完全刑事责任能力人，且均未发现有劣迹前科等不良记录。

叶律师介入辩护。律师帮助申请取保候审，梁某刑拘30天后走出看守所，随后，律师从犯罪地位、涉案金额等方面积极辩护争取缓刑，最终，法院采纳律师意见，对梁某宣告缓刑。案情简介2023年9月9日至10日，梁某等人在明知系违法犯罪所得资金的情况下，组织六名卡农提供银行卡取现，再转存至指定银行账户，协助转移电信网络诈骗被害人被骗资金共计20余万元。2023年9月15日，梁某被杭州市公安局余杭区分局刑事拘留，同年10月14日被取保候审。争议焦点1.梁某犯罪地位的认定2.梁某涉案金额的认定3.梁某是否符合缓刑适用条件辩护意见一、梁某依法可认定为从犯，应当减轻处罚第一，梁某并非是犯意提起者以及犯罪行为的组织者，是招募而来的下层执行者，只是听从指示，协助存取现金，起次要、辅助作用。第二，梁某与资金端没有直接联系，无权决定人员分工，对其他同案人员也不存在任何管理行为，不以资金流水计算提成，个人没有非法获利，犯罪地位较低。二、梁某系从犯，涉案金额应当为其参与协助转移的犯罪资金虽然本案团伙协助转移电信网络诈骗被害人被骗资金共计20余万元，但是律师仔细阅卷后发现，被告人梁某协助取现、转存的犯罪资金只有10万余元，刚刚达到情节严重的标准。三、梁某归案后如实供述，积极退赔，具有明显悔罪表现，符合缓刑适用条件第一，梁某归案后如实供述，依法可认定为坦白，其自侦查阶段起自愿认罪认罚，可以从轻处罚。第二，梁某在开庭前退赔1.1万元，积极弥补被害人损失，具有明显悔罪表现，可以酌情从轻处罚。第三，梁某此前无违法犯罪前科，此次系受他人招募提供帮助，其归案后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行为可能导致的危害后果，保证不会再犯，不具有实施新的犯罪的社会危险性，宣告缓刑对所居住社区没有重大不良影响，符合缓刑适用条件。处理结果杭州市余杭区人民法院采纳律师的辩护意见，认定梁某系从犯，对其减轻处罚，判处缓刑。

年5月23日被长春市公安局新区分局刑事拘留，同年6月28日被逮捕。现羁押于长春市看守所。辩护人金今辉，e敖联律师事务所律师。被告人朱xx，男，曾因犯危险驾驶罪，于2016年11月10日被e省延吉市人民法院判处拘役二个月，缓刑三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五千元。现因涉嫌犯掩饰、隐瞒犯罪所得罪，于2023年7月4日被长春市公安局新区分局刑事拘留，同年7月24日被逮捕。现羁押于长春市看守所。辩护人黄跃波，e由正律师事务所律师。被告人韩xx，男，因涉嫌犯掩饰、隐瞒犯罪所得罪，于2023年6月5日被长春市公安局长春新区分局取保候审，同年8月21日被长春新区人民检察院取保候审，同9月14日被逮捕。现羁押于长春市看守所。辩护人赵俊巍，e哲讼律师事务所律师。被告人崔x，男，因涉嫌犯掩饰、隐瞒犯罪所得罪，于2023年5月23日被长春市公安局新区分局刑事拘留，同年6月28日被逮捕。现羁押于长春市看守所。辩护人王溪，e兢诚律师事务所律师。被告人赵xx，男，汉族，本科文化，户籍所在地e省延吉市进学派出所管内，因涉嫌犯掩饰、隐瞒犯罪所得罪，于2023年5月23日被长春市公安局新区分局刑事拘留，同年6月28日被逮捕。现羁押于长春市看守所。辩护人代晓薇、李芃良，e功业律师事务所律师。被告人李xx，男，汉族，中专文化，无业，户籍所在地e省延吉市公园派出所管内，因涉嫌犯掩饰、隐瞒犯罪所得罪，于2023年5月23日被长春市公安局新区分局刑事拘留，同年6月28日被逮捕。现羁押于长春市看守所。被告人冯x，男，汉族，大专文化，无业，户籍所在地e省延吉市北山派出所管内。因涉嫌犯掩饰、隐瞒犯罪所得罪，于2023年5月23日被长春市公安局新区分局刑事拘留，同年6月28日被逮捕。现羁押于长春市看守所。长春新区人民检察院以长新检刑诉〔2023〕194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公xx、朱xx、韩xx、崔x、赵xx、李xx、冯x犯掩饰、隐瞒犯罪所得罪，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受理后，依法适用普通程序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长春新区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李晓东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朱xx及其辩护人、韩xx及其辩护人、公xx及其辩护人、崔x及其辩护人、李xx、赵xx及其辩护人、冯x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长春新区人民检察院指控：2023年5月4日至5月19日，被害人刘xx因在网上QQ群中被诱导进入虚假APP平台进行炒股，被骗损失人民币1200余万元。2023年5月，被告人朱xx在泰国旅游时遇到雒xx（在逃），雒xx指使朱xx回国后联系买卖U币（全称：USTD泰达币）的人及办理银行卡，由雒xx把钱转入银行卡购买U币后，以U币的形式把钱转给雒xx，并在当日U币交易平台价格基础上加价人民币0.15元。被告人朱xx回国后，为从中赚取差价，在明知雒xx转账系犯罪所得的情况下，找到被告人公xx为雒xx取现进行U币交易。被告人公xx为从中赚取买卖U币差价款，以共同炒卖U币名义找到被告人韩xx，让其接收对方转账提现。被告人韩xx找被告人崔x找人办理银行卡进行接收转账并取现。被告人崔x找被告人赵xx具体办理银行卡并取现。被告人赵xx找到刘x（另案处理）及被告人冯x，被告人李xx经被告人冯x介绍给被告人赵xx，由冯x、李xx、刘x在延吉市办理各自名下的银行卡。2023年5月9日至5月15日，被告人朱xx根据雒xx的指示所到账银行卡的时间及金额让被告人公xx进行取现，将被告人冯x、李xx、刘x提取的现金交给被告人韩xx或被告人公xx弟弟公某某，后由被告人公xx将现金存到“U币商”提供的平台账户进行交易，再以U币方式存到“xx中”。此间，上述被告人在延吉市银行取现共计人民币388万元。其中，被告人李xx于2023年5月13日从其名下延吉市a农商银行卡提取现金一笔人民币30万元，该款为被害人刘xx炒股被骗通过网银分4笔转入深圳市xx发科技有限公司账号共计人民币173万元，从该账号分四笔转入二级卡青岛xx投资有限公司青岛农村s银行账号共计人民币83万元，后由青岛xx投资有限公司向三级卡向被告人李xxa农商银行卡账户转入的钱款。上述通过提现炒卖U币，被告人朱xx获利人民币15000元，被告人公xx获利人民币4300元，被告人韩xx获利人民币16000元，被告人崔x获利人民币9100元，被告人赵xx获利人民币1400元，被告人冯x获利人民币1500元，被告人李xx从中获利人民币600元。案发后，公安机关扣押赃款人民币30万元并已返还被害人。被告人冯x被捕后配合公安机关抓获被告人赵xx到案，被告人朱xx、韩xx均主动到公安机关投案。上述被告人到案后均如实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实。公诉机关认为，指控被告人朱xx、韩xx、公xx、崔x、李xx、赵xx、冯x犯掩饰、隐瞒犯罪所得罪的事实有如下证据证实：1、接处警登记表、受案登记表、立案决定书、抓获经过、情况说明、强制措施文书、银行卡账户交易明细等；2、被害人刘xx的陈述；3、上述各被告人的供述与辩解。被告人朱xx、韩xx、公xx、崔x、李xx、赵xx、冯x明知是犯罪所得而予以取现转移，且情节严重，均构成掩饰、隐瞒犯罪所得罪，应依法惩处。上述被告人均认罪认罚，可以从宽处理。被告人朱xx对指控的犯罪事实和证据没有异议，自愿认罪认罚。被告人朱xx辩护人的意见为：一、量刑建议过高。依据起诉书及在卷材料认定的事实，本案开始实施犯罪的时间为2023年5月9日，结束时间为2023年5月15日，朱xx的上线雒xx转给本案被告人李xx银行账户30万元系受害人刘xx被诈骗数额，本案仅一名受害人刘xx，其他358万元是否属于诈骗所得没有查实，朱xx获利为15000元，但该获利中未扣除358万元部分，朱xx实际获利要低于起诉书认定数额，即本案犯罪时间短、被告人均为初次触犯本罪，获利较小，社会影响不大。二、朱xx等人的掩饰、隐瞒行为无法妨碍到司法机关追查上游犯罪。掩饰、隐瞒犯罪所得罪最大的危害后果会导致上游犯罪无法及时查处，造成公私财产无法挽回。而本案被告人使用接收雒xx的银行账户均为实名注册，即便分散为几名被告人分别接收，但一经公安机关立案侦查涉案金额走向十分明确，根本无法达到掩饰、隐瞒的目的，即无法妨碍到司法机关追究上游犯罪。公安机关可另案侦查并及时将雒xx引渡回国依法查处，本案受害人的财产损失可能被追回。三、本案具有法定从宽处罚情节：被告人朱xx属自动投案自首，到案后如实供述，侦查阶段即愿意认罪认罚并签署《认罪认罚具结书》，且有能力退赃，始终愿意向受害人赔偿。且被告人韩xx和公xx到案后已向被害人刘xx退赔30万元。另外358万元虽未查明是否为雒xx诈骗所得，但也可能系雒xx从其他国家诈骗、赌博或其他所得，也可能在泰国属合法收入但国内认定为非法收入，故即便对朱xx免于刑事处罚不符合罪责刑相适应原则，但对其减轻刑事处罚完全符合上述司法解释及罪责刑相适应原则。被告人公xx辩称：1、朱xx没有和我说过买U币的钱是那儿来的，他说是跟朋友一起炒合约就是玩杠杆，像炒股票一样，我说我只收现金，我两是现实中朋友、他有自己的生意，我相信朱xx不会知法犯法。2、我知道买卖数字货币是不受国家保护的，当时没想到炒U币的行为与相关犯罪有关。我一直做矿机、数字货币这个领域，需要港版苹果手机ID通过某APP平台去购买，购买U币必须现金，因为线上购买的审核、绑定银行卡等程序非常严格。3、我没有以共同炒卖U币的名义去找韩xx、让他接收转账取现，没有让他找崔x等人办理银行卡进行取现。是韩xx看到我发的朋友圈后联系我咨询炒币的事，见面后我将朱xx的事告诉韩xx，他表示可以一起合作，我只收现金他可以接受转账。4、我没有指使说必须要取现，因为数字货币行业全部只接受现金，我当时跟朱xx、韩xx说的很清楚，韩xx做过这个领域他了解，要找我买数字货币就必须得给我现金，而不是说取现转移赃款。5、我拿炒币当一个正经的生意来做，我自己投了好几百万，就像上期货市场去扫货前期先去购买，第二天对方告诉我买多少，我就按对方给的数字货币钱包地址购买。每一个U币我会加点钱、我就能挣这个差价。而不是说我炒币明知故犯，不可能为了赚几千块钱而知法犯法、为诈骗团伙服务。6、退赃30万中有22万是我家属上缴的。被告人公xx辩护人的意见为：一、被告人公xx到案后，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系坦白。二、系初犯、偶犯，案发前没有任何违法犯罪记录，主观恶性不大，因法律意识淡薄触犯法律。三、自愿认罪认罚，悔罪态度深刻。四、被告人公xx家属已积极退赔赃款22万元。被告人韩xx对指控的犯罪事实和证据没有异议，自愿认罪认罚。被告人韩xx辩护人的意见为：一、被告人韩xx主观恶性不深，社会危害性小，在交易前多次询问公xx钱款来源，对于本案涉案钱款属于赃款的事实主观上并不明知，也不希望不追求这样的结果发生，仅是存在侥幸心理，没有进一步审核钱款来源。二、被告人韩xx没有前科劣迹，属于初犯、偶犯，到案如实供述犯罪事实，且有自首情节。三、被告人韩xx与公xx上交了全部赃款，且愿意缴纳罚金。四、被告人韩xx具有自首情节，公诉机关的量刑建议不应仅仅低于公xx的量刑六个月。被告人崔x对指控的犯罪事实和证据没有异议，自愿认罪认罚。被告人崔x辩护人的意见为：一、被告人崔x犯罪过程中只是听从韩xx的指示找人办卡，并根据韩xx指示去银行取现后交给韩xx，在犯罪过程中起次要、辅助作用，系从犯，犯罪情节较轻。二、被告人崔x到案后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构成坦白，且自愿认罪认罚签署《认罪认罚具结书》，有悔罪表现。三、被告人崔x系初犯、偶犯，案发前无任何犯罪记录，主观恶性和社会危害性小。四、被告人崔x愿意返还违法所得、愿意缴纳罚金，悔罪态度真诚，没有再犯罪的风险。被告人赵xx对指控的犯罪事实和证据没有异议，自愿认罪认罚。被告人赵xx辩护人的意见为：一、对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赵xx掩饰、隐瞒犯罪所得罪的罪名存疑，赵xx的罪名应为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罪。被害人刘xx被网络诈骗的钱没有直接转入冯x和李xx的银行卡，李xx和冯x的银行卡均是三级卡或四级卡，且赵xx上家崔x也不是直接实施诈骗的人员，不是被害人直接将诈骗款项转入账户，所以不能直接定性为被告人明知是诈骗款项而帮助转移。赵xx明知银行卡用于他人流水跑分的行为，符合明知他人利用信息网络实施犯罪，为其提供支付结算帮助的构成要件，应以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罪追究责任。二、被告人赵xx受崔x的指派取现，并由崔x发放报酬，其行为具有从属性、辅助性，属于从犯。三、被告人赵xx具有坦白情节。四、被告人赵xx自愿认罪认罚，愿意退赃及缴纳罚金，认罪态度良好，具有悔罪表现。五、被告人赵xx系初犯、偶犯，主观恶性较小，无前科劣迹。被告人冯x、被告人李xx对指控的犯罪事实和证据没有异议，自愿认罪认罚。经本院审理查明：2023年2月被告人朱xx在泰国旅游时遇到雒xx（境外），雒xx告诉朱xx回国后可寻找买卖U币的人并办理多张银行卡，通过雒xx向银行卡转账的人民币去购买U币，再将U币转给雒xx的形式转移资金，朱xx可从中获利当日U币平台交易价格每个U币加价人民币0.15元。被告人朱xx在明知雒xx购买U币转帐钱款系犯罪所得的情况下，为从中获利找到被告人公xx为对方接收转账并进行U币交易。被告人公xx为从中赚取买卖U币差价，以共同炒卖“U币”名义找到被告人韩xx接收转账并取现。被告人韩xx找到被告人崔x找人办理银行卡接收转账并取现。被告人崔x找来被告人赵xx办理银行卡并取现。被告人赵xx找来刘x及被告人冯x，又经冯x找来被告人李xx，由刘x、冯x、李xx三人具体办理银行卡并取现，并将办理的银行卡相关信息逐级告知雒xx。2023年5月9日至5月15日，朱xx将雒xx告知的到账银行卡及金额信息传达给公xx，公xx传达至韩xx，后逐级传达至崔x、赵xx，由冯x、李xx、刘x对各自办理的银行卡取现后通过赵xx、崔x转交给韩xx或公xx的弟弟公某某，由公xx将所提取的现金存到U商提供的账户上用于购买U币，再将购买的U币存到雒xxxx中。此间，上述被告人在延吉市各银行提取现金共计人民币388万元。其中，被告人李xx于2023年5月13日通过其名下a农商银行卡在e省延吉市a农商支行提取现金一笔人民币30万元，该款为电信网络被害人刘xx被电信网络诈骗通过网银分4笔转入深圳市xx发科技有限公司账号共计人民币173万元，从该账号分四笔转入二级卡青岛xx富投资有限公司青岛农村s银行账号共计人民币83万元，后由青岛xx投资有限公司向三级卡被告人李xx名下a农商银行卡账户转入钱款。上述通过取现买卖“U币”，被告人朱xx获利人民币15000元，公xx获利人民币4300元，韩xx获利人民币16000元，崔x获利人民币9100元，赵xx获利人民币1400元，冯x获利人民币1500元，李xx获利人民币600元。案发后公安机关扣押赃款人民币30万元并返还被害人刘xx。被告人朱xx、韩xx均主动到公安机关投案。上述被告人到案后均如实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实。另查明，被告人冯x主动供述被告人赵xx住址，并配合公安机关将其抓获。上述事实，有在庭审中举证、质证的下列证据予以证实：（一）书证1、受立案手续、抓获经过等，证实被告人公xx、崔x、赵xx、李xx、冯x于2023年5月23日在延吉市被长春新区公安分局民警抓获到案。2023年6月5日被告人韩xx来到长春新区公安分局万顺派出所投案自首。被告人朱xx2023年6月7日被长春新区公安分局列为网上逃犯，2023年7月3日主动到长春新区公安分局万顺派出所投案自首。2、强制措施手续，证实被告人公xx、崔x、赵xx、冯x、李xx于2023年5月23日被长春新区公安分局刑事拘留，同年6月28日被逮捕。被告人朱xx于2023年7月4日被刑事拘留，同年7月24日被逮捕。被告人韩xx于2023年9月14日被逮捕。3、户籍信息、电话查询记录、刑事判决书等，证实被告人朱xx、公xx、崔x、赵xx、冯x、李xx、韩xx案发时系完全刑事责任年龄。被告人朱xx曾因犯危险驾驶罪，于2016年11月10日被e省延吉市人民法院判处拘役二个月，缓刑三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五千元。4、指认材料，证实被告人韩xx、公xx、崔x、李xx、冯x、赵xx、公xx等人相互辨认、指证情况。5、扣押材料、发还清单，证实公安机关已将扣押韩xx持有100面值人民币现金叁仟张，共计30万元发还电信诈骗受害人刘xx。6、李xx证据材料，证实李xx办卡、取现过程及取现现场监控截图。7、刘xx银行流水，证实电信诈骗受害人刘xx被电信诈骗损失情况。8、银行流水，证实被告人李xx名下c银行卡、a农商银行卡，被告人冯x名下e银行卡、中国工商银行卡、b银行卡、a农商银行卡，刘x名下e银行卡、某某银行卡、c银行卡、b银行卡；上述银行卡涉案资金往来情况。深圳市xx发科技有限公司、青岛xx投资有限公司涉案资金往来情况。9、图片、情况说明，证实雒xx护照信息，朱xx投案前将自己的手机扔掉，无法找到手机位置，故无法进一步取证。10、情况说明，证实被告人冯x主动供述其表哥被告人赵xx住址，并配合公安机关将其抓获，有立功表现；刘xx用自己及朋友的5张银行卡向11张银行卡转账，经国家反诈大数据平台侦查，除李xx外，其余10张涉案卡均未找到被害人；根据国家反诈大数据平台侦查本案查证的提现总金额388万元，其中30万系刘xx被诈骗钱款，其余358万未发现有其他被害人涉案钱款；雒xx经网安部门对其定位，发现该人在境外活动，无法进行网上追逃；通过调查发现公xx手机用于日常生活使用，并无买卖U币流程、资金流向及相关转账记录信息。（二）证人证言1、证人刘x的证言证实2023年5月3日崔x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帮办张银行卡，他和别人一起买卖虚拟货币。我问他交易虚拟货币是不是类似“跑分”这种给电信诈骗团伙跑分洗钱，崔x说不是，只需要把转入银行卡里的钱取出来再交给他，他就给我报酬一次300元。我看到过反诈宣传，知道这种行为是跑分洗钱，因为我信任他并且每次取钱后还能挣钱就同意了。5月4日-5日，我在龙井市的中国b银行、中国c银行、d银行共办理了三张银行卡，然后把三张银行卡和身份证都交给了崔x。5月8日崔x打电话说有笔钱转入我的中国b银行卡，已经预约完了让我直接去窗口取就行。然后我把钱取出来给崔x了。与之前同样方式于5月9日在d银行取出30万、5月10日在中国c银行取出30万、5月11日在e银行取出28万交给了崔x。5月11日下午崔x打电话让我去帮李xx取一笔钱，过了一会赵xx、冯x来接我去中国c银行取了30万。5月13日崔x打电话说中国b银行卡转入了一笔钱，因为当天是周六预约不了，崔x让赵xx开车拉着我分别去延吉市的五个中国b银行网点取了4次5万元、1次10万元，共30万元按照崔x指示交给他一名开黑色迈腾车的人，同行的李xx在a农村s银行取出30万元也交给他了。5月15日，崔x打电话说有一笔钱转入我的中国b银行卡里，叫赵xx来接我去取钱已经预约好，取出30万元后我交给赵xx了。我一共办理了4张银行卡，这4张银行卡都有流水进账。我一共取出了7次钱，有6次是取出我自己名下银行卡里的钱一共178万元，还有一次是拿着李xx的银行卡和身份证取出30万元。3、证人公某某的证言证实2023年4月底我哥公xx说咱俩一起干数字货币U币给分利润，我就同意了，他教我操作先在某购物软件上买一个韩国苹果ID，在手机上登录这个ID后在应用商店搜索xxAPP和某APP并下载、注册帐号，我在某APP上加了公xx好友，公xx把U商某APP帐号推给我，我添加U商好友并说我是公xx的弟弟。数字货币买卖公xx就跟我说可以挣差价，具体怎么挣没说。这些软件在国内是违法的不让下载。我给U商转钱，U商就先把U币转给我的xxAPP，然后我通过xx转给买家。4月27日左右公xx给我崔x电话，让我找他去取钱，崔x给了我30万现金，然后公xx让我联系U商，U商在某APP里给我发“中国某某银行，622＊＊＊＊1254,30万，现金存取”这种类似的信息，我就照U商给我的信息去银行存钱，每一次他发的信息包括银行、银行卡号、存钱数量都不固定，存取方式分为现金存取和转账两种，现金存取我就直接在柜台将取来的现金存到U商提供的卡号里，转账的话我就把现金先存到我的c银行卡然后再转给U商提供的银行卡。我亲自去外面取钱大多是崔x给我的，有几次是我不认识的但都是通过崔x找到我的，我从公司走都是公xx给我。联系我的U商只有一个人账户名是俄罗斯U商。我以这种方式从4月27日左右一直干到5月17日左右，每天我都去取，每天至少取六笔钱最多八笔，一笔30万元，我取一次钱就直接去银行将钱存入U商提供的账户或者我的账户，然后U商通过xxAPP把U币转到我的xxAPP账户下，我再用我的xxAPP给朱xx，也是公xx把朱xx的某APP账号推给我的，我每次给他转完U币就发信息告诉他一声，每次我买的U币都转给朱xx了。xxAPP每次转U币都需要一个多位数字字母组合的地址，每次都需要双方确认，我都是和U商、朱xx先确认地址后再转的U币。（三）被告人的供述与辩解1、被告人朱xx的供述与辩解证实2023年2月15日左右，我去泰国旅游见到雒xx，雒xx说他有许多钱都是干净的、绝对没有问题，让我回国找找能买卖U币的、找几个银行卡，他把这些钱转到卡里，然后用这些钱买U币后再以U币的形式把钱转给他。我当时就怀疑雒xx这些钱是诈骗得来的，要是干净的钱为什么要让我找人转成U币的形式，但他承诺通过我每购买一个U币，给我当日xx平台U币基础价格上加0.15元人民币。我就有干这个挣点钱的想法。雒xx拿我手机下载一个APP俗称“冷钱包”，告诉我回国后找到买卖U币的人，我的利润就会以U币的形式打到我的“冷钱包”里。U币是一种数字货币，xx平台是交易数字货币的平台需要翻墙登录国外网站才能进入，平台上有当日U币等数字货币的价格。“冷钱包”是一个可以接受数字货币的支付工具也叫xx，需要翻墙下载。我回国后雒xx在2023年4月25日左右发微信问我是否找到买卖U币的人，并说钱肯定是干净的，我抱着想挣钱的饶幸心理找到公xx，通过微信语音问他能否买“币”、什么价格，公xx说可以买，价格为当日xx平台U币基础价格上加0.05元人民币。第二天我去找公xx，公xx说他没有本钱但有能力找到银行卡接收转账、能不能让对方先打钱，我当时联系雒xx，雒xx说我在中间做担保可以先打钱。之后我们商定每张银行卡打款数额，公xx说越多越好，但雒xx说一张银行卡每笔最多提前打款30万。5月6日左右公xx通过APP“某”发送收款银行卡号和姓名，我转发给雒xx，雒xx就将钱款转到该银行卡，公xx负责将卡里的钱取出来购买U币然后直接转到雒xx的“冷钱包”，一直干到5月12日左右，期间雒xx共向公xx提供的13张银行卡转款，13笔30万共计390万元。在做这个事两三天后我问雒xx到底是什么钱，雒xx说是赌博获得的，我有点害怕就不太想干但又很想赚钱就接着做了。最开始我跟公xx说钱是干净的，后来我确定是赌博的钱就跟公xx说了，他没什么反应我们接着干了。我跟公xx说找到人接转账，每购买一个“币”在基础价上上浮0.15元，之后我跟雒xx商定每购买一个U币在基础价上加0.18元。我的获利是雒xx约定每个U币给我0.03元利润，折合成U币转到我的xx，我一共获利2300多个U币，折合成人民币约16000元。2、被告人公xx的供述与辩解证实2023年4月下旬朱xx微信语音问我是否有卖U币的渠道，见面后我跟他说我不接受转账（因为我和我爱人都是股东、银行卡不能走流水）、要通过现金购买，现在买卖U币等虚拟货币都需要现金银行柜台转账，每一个U币需要加0.05元。朱xx说现金每天能买10-30万人民币左右的U币，都是自己的钱，有问题找他我不用怕。过了几天我在微信朋友圈里发布一条信息“现金出入U”，目的想赚钱，一是提醒朱xx怎么还不来买U币，二是看我朋友圈有没有买家。韩xx就微信问我是不是收U币，我说我刚做。韩xx说他也做U币。然后我就去他公司见面，我跟他说每天能交易10万-30万人民币的U币，其实我一单也没做过就是想吹一下让他带带我，我采购价是xx平台每个U币价格上浮0.02或0.03元，卖价是xx平台每个U币价格加0.05元。我说我有个朋友能接转账的话，每天都得30万人民币起步的U币交易量，并且卖价xx平台每个币价格加0.1元。韩xx问我朋友是做什么的、是否靠谱、钱是否干净，我回答是现实中朋友有表行、串店，就把朱xx向我保证的跟韩xx说了。韩xx说只要钱干净、人靠谱他能接受转账买U币。我感觉这事不太准、有点违法，当时正好韩xx的律师也在，说不受法律保护、告诉我俩小心点。过了两天我给朱xx打电话说有个大哥也做U币交易、能接受转账，还把大哥的疑虑告诉他了，朱xx保证没有问题。然后我联系了韩xx，韩xx说他咨询别人了可以做但是得保证钱干净、买U币的人能找到，问一下对方啥要求。然后我联系朱xx，朱xx说转账每天量大，要求提前一天或当天早上9点前告诉他能买到U币的钱款数值、收款人的姓名、卡号、开户行，而且每张银行卡只能单笔转账30万，朱xx解释说他手机银行日均限额30万，并且大额打款风险太大。我把要求跟韩xx说了，韩xx质疑为什么一张银行卡打款不能超过30万，我当时想赚钱着急促成这事，就替朱xx搪塞解释说是怕打完钱不给U币，也可能是行业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