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省扬州市中级人民法院 刑 事 裁 定 书（2019）

苏 10 刑终 293 号 原公诉机关扬州市邗江区人民检察院。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陈某，男，1989 年 7 月 6 日出生 于江苏省涟水县，汉族，初中文化，无业。因涉嫌犯妨害信用卡管理罪，于 2018 年 6 月 30 日被刑事拘留，同年 8 月 6 日被逮捕。现羁押于扬州 市看守所。上诉人（原审被告人）安某，男，1982 年 12 月 28 日出生 ，汉族，小学文化，无业，因涉嫌犯妨害信用卡管理罪，于 2018 年 7 月 25 日被 刑事拘留，同年 8 月 16 日被逮捕。现羁押于扬州市看守所。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周某某，男，1989 年 8 月 2 日出生，汉族，高中文化，个体经营物流公司，因涉嫌犯诈骗 罪，于 2018 年 7 月 5 日被刑事拘留，因涉嫌妨害信用卡管理罪， 于 2018 年 8 月 6 日被取保候审，同年 11 月 6 日被取保候审，2019 年 7 月 2 日被逮捕。现羁押于扬州市看守所。 辩护人钱浩、陈济野，江苏求益律师事务所律师。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杨某，男，1997 年 8 月 5 日出生，汉族，初中文化，无业，因涉嫌犯诈骗罪，于 2018 年 6 月 30 日被刑事拘留，因 涉嫌妨害信用卡管理罪，于 2018 年 8 月 6 日被逮捕。现羁押于扬州市看守所。 辩护人吉成凤，江苏兴宇律师事务所律师。 原审被告人范某，男，1989 年 11 月 15 日出生于广东省 陆丰市，汉族，高中文化，个体，住广东省陆丰市。因涉嫌犯妨 害信用卡管理罪，于 2018 年 8 月 15 日被刑事拘留，同年 9 月 19 日被逮捕，同年 12 月 12 日被取保候审，2019 年 7 月 3 日被 逮捕。现羁押于扬州市看守所。 原审被告人姚某，男，1990 年 12 月 2 日出生于江苏省涟 水县，汉族，初中文化，无业，住江苏省涟水县。因涉嫌犯妨害 信用卡管理罪，于 2018 年 6 月 30 日被刑事拘留，同年 8 月 6 日 被逮捕。现羁押于扬州市看守所。 原审被告人邝某，男，1990 年 2 月 27 日出生于河南省商 水县，汉族，初中文化，无业，住河南省周口市商水县。2015 年 6 月 4 日因犯妨害信用卡管理罪，被判处拘役五个月，并处罚 金人民币一万元，2015 年 6 月 30 日刑满释放。因涉嫌犯诈骗罪， 于 2018 年 6 月 30 日被刑事拘留，因涉嫌犯妨害信用卡管理罪， 于 2018 年 8 月 6 日被逮捕。2019 年 11 月 28 日被本院取保候审。 原审被告人吴某，男，1990 年 5 月 10 日出生，汉族，初中文化，无业， 2013 年 8 月 15 日因吸毒被行政拘留十日，并处罚款人民币二千元；2015 年 2 月 13 日因犯盗窃罪被判处拘役三个月，并处罚金 人民币三千元。因涉嫌犯妨害信用卡管理罪，于 2018 年 7 月 13 日被刑事拘留，同年 8 月 16 日经被逮捕。2019 年 9 月 12 日被 本院取保候审。 江苏省扬州市邗江区人民法院审理江苏省扬州市邗江区人 民检察院指控原审被告人陈某、安某、范某、姚某、吴某、邝某、周某某、杨某犯妨害信用卡管理罪、被告人姚某、 杨某犯盗窃罪一案，于 2019 年 7 月 3 日作出(2019)苏 1003 刑初 299 号刑事判决。判决后，原审被告人陈某、安某、周某某、 杨某不服，提出上诉。本院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经过阅卷、 讯问上诉人，听取检察机关、辩护人意见，认为事实清楚，决定 不开庭审理。现已审理终结。 原审认定： 一、妨害信用卡管理 2016 年 10 月至 2018 年 6 月，被告人陈某、安某、范某、姚某、吴某、邝某、周某某、杨某等人先后多次组织 陈某等人办理信用卡并予购买，非法持有他人信用卡，后再将信 用卡出售以赚取差价。其中，被告人陈某非法持有他人信用卡 33 张，被告人安某非法持有他人信用卡 29 张，被告人范某非 法持有他人信用卡 29 张，被告人姚某非法持有他人信用卡 26 张，被告人邝某非法持有他人信用卡 19 张，被告人周某某非法持有他人信用卡 19 张，被告人吴某非法持有他人信用卡 14 张，被告人杨某非法持有他人信用卡 12 张。 被告人陈某、安某、范某、姚某、吴某、邝某、 周某某、杨某到案后，如实供述了自己的主要犯罪事实。 公安机关依法扣押涉案银行卡、手机卡、U 盾、笔记本等物； 依法扣押被告人范某退出的违法所得人民币 60000 元。 二、盗窃 被告人姚某得知其购买并出售的伏某的交通银行卡、中信 银行卡内有钱后，伙同杨某以上面老板有钱在伏某银行卡内为 由，于 2018 年 4 月 30 日、5 月 7 日将伏某带至银行，让伏某用 身份证将自己的银行卡挂失，并将卡内现金共计人民币 52269 元 取出，被告人姚某、杨某给伏某 4000 余元好处费后，将剩下 的钱私分。 被告人陈某、安某、范某、姚某、吴某、邝某、 周某某、杨某到案后，如实供述了自己的主要犯罪事实，被告人 姚某、杨某还如实供述了公安机关尚未掌握的盗窃犯罪事实。 公安机关依法扣押涉案银行卡、手机卡、U 盾、笔记本等物；依 法扣押被告人范某退出的违法所得人民币 60000 元；依法从伏 某处扣押人民币 4000 元。 被告人姚某、杨某到案后，如实供述了公安机关尚未掌握 的盗窃犯罪事实。公安机关依法从伏某处扣押人民币 4000 元。上述事实，各被告人在开庭审理过程中对主要事实无异议， 且有未到庭证人的陈述笔录，各被告人的供述与辩解，到案经过、 辨认笔录、扣押清单、电脑登记记录、微信聊天记录、银行卡交 易明细、违法犯罪记录等证据证实。 原审法院认为，被告人陈某、安某、范某、姚某、吴 良晶、邝某、周某某、杨某非法持有他人信用卡，数量较大， 其行为均已构成妨害信用卡管理罪。被告人姚某、杨某以非法 占有为目的，秘密窃取他人财物，数额巨大，其行为均已构成盗 窃罪，且系共同犯罪。被告人姚某、杨某在判决宣告以前犯数 罪，应当数罪并罚。被告人陈某、安某、姚某、杨某部分犯 罪系共同犯罪，被告人安某、范某部分犯罪系共同犯罪，被告 人陈某、姚某、吴某部分犯罪系共同犯罪，被告人姚某、 杨某、邝某部分犯罪系共同犯罪，被告人陈某、邝某部分 犯罪系共同犯罪，被告人邝某、周某某部分犯罪系共同犯罪， 被告人姚某、杨某部分犯罪系共同犯罪。被告人陈某、安某、 范某、姚某、吴某、邝某、周某某、杨某在共同犯罪中 均起主要作用，均是主犯，应当按照其所参与的全部犯罪处罚。 被告人陈某、安某、范某、姚某、吴某、邝某、周某 某、杨某如实供述自己的主要罪行，依法可以从轻处罚。被告人姚某、杨某如实供述公安机关还未掌握的盗窃罪行，以自首论，依法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被告人范某退出违法所得，可酌 情从轻处罚。被告人邝某曾因犯罪受到刑事处罚、被告人吴某曾受到行政处罚、刑事处罚，对二被告人可酌情从重处罚。综合以上情节，决定对被告人姚某、杨某盗窃犯罪部分减轻处罚。 据此，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七十七条之一、 第二百六十四条、第六十九条、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二十六条 第一、四款、第六十七条第一、三款、第六十三条、第五十二条、 第五十三条、第六十四条的规定，判决如下：一、被告人陈某 犯妨害信用卡管理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八个月，并处罚金人民 币六万元。二、被告人安某犯妨害信用卡管理罪，判处有期徒刑 一年六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五万元。三、被告人范某犯妨害 信用卡管理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三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四万 元。四、被告人姚某犯妨害信用卡管理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 五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四万元；犯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 三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四万元，数罪并罚，决定执行有期徒刑 三年三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八万元。五、被告人邝某犯妨害 信用卡管理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五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四万 元。六、被告人周某某犯妨害信用卡管理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三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三万元。七、被告人吴某犯妨害信用 卡管理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二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二万元。 八、被告人杨某犯妨害信用卡管理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并处 罚金人民币二万元；犯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三个月，并处 罚金人民币四万元，数罪并罚，决定执行有期徒刑二年九个月， 并处罚金人民币六万元。九、被告人范某退出的违法所得，依法予以没收，上缴国库；其余被告人未退出的违法所得，继续予 以追缴；公安机关扣押的涉案银行卡、U 盾、手机卡、笔记本等 物，依法予以没收,其余物品、款项由扣押机关依法处理。 上诉人陈某的主要上诉理由为：公诉机关指控的第六节犯 罪事实中崔强、姚志旺所办理 7 张信用卡与其无关。 上诉人周某某的主要上诉理由为：1.未组织陈湖海等人办理 信用卡；2.其与他人不存在犯意联络，并非共同犯罪，在犯罪中 作用较小；3.原审量刑过重，请求对其适用缓刑。 上诉人周某某辩护人的辩护意见为：1.上诉人周某某系合法 从事快递业务的经营者，其揽件工作系合法运输行为，不构成帮 助犯；2.上诉人与他人不存在犯意联络，并非共同犯罪，在犯罪 中作用较小。 上诉人杨某的主要上诉理由为：其对姚某给予伏某 4000 余元不知情，在共同盗窃中系从犯，一审量刑过重。 上诉人杨某辩护人的辩护意见为：1.上诉人杨某在盗窃罪一 案中并非谋划者和准备者，未直接实施挂卡行为，分赃数额较少， 应认定为从犯；2.上诉人杨某家庭困难，且认罪认罚，请求对其 适用缓刑。 上诉人安某在本院审理过程中，对原判决表示服判，向本院 申请撤回上诉。 检察机关提供书面检察意见认为：本案犯罪事实清楚、证据 确实充分，一审法院综合各上诉人及原审被告人在共同犯罪中的作用、社会危害性，结合各自具有的从轻、减轻情节，判处相应 刑罚，量刑适当均衡。建议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本院经审理查明: 一、妨害信用卡管理 2016 年 10 月至 2018 年 6 月，上诉人陈某、安某、杨某、 原审被告人范某、姚某、吴某、邝某等人先后多次组织 陈某等人办理信用卡并予购买，非法持有他人信用卡，后再将信 用卡出售以赚取差价。上诉人周某某非法持有他人信用卡，并多 次将信用卡转寄至台湾以赚取费用。其中，上诉人陈某非法持 有他人信用卡 33 张，上诉人安某非法持有他人信用卡 29 张，原 审被告人范某非法持有他人信用卡 29 张，原审被告人姚某 非法持有他人信用卡 26 张，原审被告人邝某非法持有他人信 用卡 19 张，上诉人周某某非法持有他人信用卡 19 张，原审被告 人吴某非法持有他人信用卡 14 张，上诉人杨某非法持有他人 信用卡 12 张。具体分述如下： 1、2016 年 10 月，上诉人安某组织张林、杨某、陈某分别 办理信用卡 4 张、5 张、6 张，共计 15 张信用卡并予收购，后转 卖给易龙平（另案处理），易龙平再转卖给原审被告人范某。 2、2017 年 8 月，张林组织上诉人陈某办理信用卡 2 张， 收购后转卖给上诉人安某，上诉人安某再转卖给原审被告人范振 森。3、2017 年 9 月，上诉人陈某、杨某、原审被告人姚某 组织伏某、李某分别办理信用卡 3 张、4 张，共计 7 张信用卡并 予收购，后转卖给上诉人安某，上诉人安某再转卖给原审被告人 范某。 4、2017 年 9 月，上诉人陈某、杨某组织刘某办理信用卡 3 张，收购后转卖给上诉人安某，上诉人安某再转卖给原审被告 人范某。 5、2017 年 9 月，原审被告人姚某组织沈加喜办理信用卡 2 张，收购后给上诉人安某，上诉人安某再转卖给原审被告人范 振森。 6、2018 年 3 月，上诉人陈某、原审被告人姚某组织李 某、崔强、姚志旺分别办理信用卡 7 张、5 张、2 张，共计 14 张 信用卡并予收购,后转卖给原审被告人吴某。 7、2018 年 5 月，原审被告人姚某组织蒋某办理信用卡 3 张并转卖给原审被告人邝某；上诉人杨某办理信用卡 2 张，并 组织伏某办理信用卡 2 张，转卖给原审被告人邝某；后原审被 告人邝某将上述 7 张信用卡通过上诉人周某某转寄至台湾。 8、2018 年 6 月，上诉人陈某办理信用卡 3 张，组织伏某、 朱某分别办理信用卡 4 张、5 张并予收购，后将上述 12 张信用 卡转卖给原审被告人邝某，原审被告人邝某再通过上诉人周 某某转寄至台湾。上诉人陈某、安某、周某某、杨某、原审被告人范某、 姚某、吴某、邝某到案后，如实供述了自己的主要犯罪事 实。 公安机关依法扣押涉案银行卡、手机卡、U 盾、笔记本等物； 依法扣押原审被告人范某退出的违法所得人民币 60000 元。 二、盗窃 原审被告人姚某得知其购买并出售的伏某的交通银行卡、 中信银行卡内有钱后，伙同上诉人杨某以上面老板有钱在伏某银 行卡内为由，于 2018 年 4 月 30 日、5 月 7 日将伏某带至银行， 让伏某用身份证将自己的银行卡挂失，并将卡内现金共计人民币 52269 元取出，原审被告人姚某、上诉人杨某给伏某 4000 余 元好处费后，将余款私分。 原审被告人姚某、上诉人杨某到案后，如实供述了公安机 关尚未掌握的盗窃犯罪事实。公安机关依法从伏某处扣押人民币 4000 元。 上述事实，各上诉人、原审被告人在一审审理过程中对主要 事实无异议，且有未到庭证人陈某、伏某、李某、刘某、蒋某、 朱某等人的陈述笔录，各上诉人、原审被告人的供述与辩解，扬 州市公安局生态科技新城分局制作、出具的常住人口信息、到案 经过、调取证据通知书、调取证据清单、辨认笔录、搜查证、搜 查笔录、扣押决定书、扣押清单、电脑登记记录、微信聊天记录、 速运快递单据、银行卡查询记录、银行卡交易明细，以及行政处罚决定书、刑事判决书、刑满释放证明书、违法犯罪记录等证据 证实。 本院认为，上诉人陈某、安某、周某某、杨某、原审被告 人范某、姚某、吴某、邝某非法持有他人信用卡，数量 较大，其行为均已构成妨害信用卡管理罪。原审被告人姚某、 上诉人杨某以非法占有为目的，秘密窃取他人财物，数额巨大， 其行为均已构成盗窃罪，且系共同犯罪。原审被告人姚某、上 诉人杨某在判决宣告以前犯数罪，应当数罪并罚。上诉人陈某、 安某、杨某、原审被告人姚某部分犯罪系共同犯罪，上诉人安 俊、原审被告人范某部分犯罪系共同犯罪，上诉人陈某、原 审被告人姚某、吴某部分犯罪系共同犯罪，上诉人杨某、原 审被告人姚某、邝某部分犯罪系共同犯罪，上诉人陈某、 原审被告人邝某部分犯罪系共同犯罪，原审被告人邝某、上 诉人周某某部分犯罪系共同犯罪，原审被告人姚某、上诉人杨 锋部分犯罪系共同犯罪。上诉人陈某、安某、周某某、杨某、 原审被告人范某、姚某、吴某、邝某在共同犯罪中均起 主要作用，均是主犯，应当按照其所参与的全部犯罪处罚。原审 被告人姚某、上诉人杨某在判决宣告以前犯数罪，应当数罪并 罚。上诉人陈某、安某、周某某、杨某、原审被告人范某、 姚某、吴某、邝某如实供述自己的主要罪行，依法可以从 轻处罚。原审被告人姚某、上诉人杨某如实供述公安机关尚未 掌握的盗窃罪行，以自首论，依法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原审被告人范某退出违法所得，可酌情从轻处罚。原审被告人邝俊 峰曾因犯罪受到刑事处罚、原审被告人吴某曾受到行政处罚、 刑事处罚，对二原审被告人可酌情从重处罚。综合以上情节，决 定对原审被告人姚某、上诉人杨某盗窃犯罪部分减轻处罚。 关于上诉人陈某所提“崔强、姚志旺所办理 7 张信用卡与 其无关”的上诉理由，经查，2018 年 3 月，上诉人陈某、原 审被告人姚某经共同计议，组织李某、崔强、姚志旺分别办理 信用卡 7 张、5 张、2 张，共计 14 张信用卡予以收购、持有并转 卖给他人的事实，有同案犯姚某、吴某的供述、证人李某的 证言以及李某、崔强、姚志旺办理涉案银行卡的查询记录等证据 证实，足以认定，故对上述上诉理由，本院不予支持。 关于上诉人周某某所提其未组织陈湖海等人办理信用卡的 上诉意见，经查，原审对该节事实认定不当，其上诉意见成立， 予以采纳。关于上诉人周某某及其辩护人所提“上诉人与他人不 存在犯意联络，并非共同犯罪，在犯罪中作用较小”的上诉理由、 辩护意见，本院认为，上诉人周某某在多次为他人转寄信用卡过 程中，既有与他人联络的共同计议行为，亦有接受、持有、转寄 的实行行为，在共同犯罪中并非起次要、辅助作用，应当认定为 主犯。故对该意见，本院不予采纳。关于上诉人周某某所提请求 对其适用缓刑的意见，经查，周某某虽系坦白，但其非法持有他 人信用卡，数量较大，不属于犯罪情节较轻可适用缓刑的情形。 故对该意见，本院不予采纳。关于上诉人杨某及其辩护人所提“上诉人杨某应认定为从犯 的”的上诉理由及辩护意见，经查，上诉人杨某与姚某共同计 议通过伏某挂失银行卡窃取他人财物，并与姚某一起伙同伏某 到银行挂失、取款、分赃，在共同犯罪中明显起主要作用，系主 犯，应当按照其所参与的全部犯罪处罚。故上诉人杨某及其辩护 人所提上述意见，本院不予采纳。关于上诉人的辩护人所提“上 诉人家庭困难，请求对其适用缓刑”的辩护意见，经查，上诉人 杨某一人身犯数罪，主观恶性较深，社会危害性较大，明显不属 于情节较轻可适用缓刑的情形，故上述辩护意见，本院不予支持。 综上，原审判决认定基本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量刑适 当，应予维持。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二百三十 六条第一款第（一）项以及《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 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的解释》第三百零五条第一款之规定，裁定 如下：

一、准许上诉人安某撤回上诉；

二、 二、驳回上诉人陈某、周某某、杨某的上诉，维持原判。 本裁定为终审裁定。

审 判 长 陈圣勇

审 判 员 黄月花

审 判 员 杨 帆

二〇一九年十二月十九日

法官助理 王芳

书 记 员 孙雯